陳不凡對自己的便宜師父當真是無語至極,就這樣子確定是去收妖而不是去送死。
希望沒有妖吧。
怎麼可能有妖。
“你個劣徒,在這麼重大的時刻就不能說點好的,什麼叫刨墳,翻屍都比這個好,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
賈道長白了陳不凡一眼,轉身從方案下拿出一個頭燈擰開套在頭上,這才滿意的走出門框。
外邊,天色大黑。
一個頭戴頭燈盤著髮髻身穿道袍的男中年帶著一個肩扛鋤頭鐵鏟高大英俊器宇軒昂的少年貓行鼠步的離開道觀,往山頂去了。
那一年,少年十八歲,還屙著童子尿,養著童子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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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水,山風淒涼。
慘白的月光投在密密麻麻的墳堆上,讓空曠的墳地徒增許多黑影。
咋看一眼,有如百鬼夜行,令人毛骨悚然,顫慄不止。
遠處,夜鶯的哭叫彷彿拉開了靈異的序幕曲,讓人浮想翩翩。
陳不凡緊跟著賈老道,跑的心跳如雷,恁是大氣都不敢出。
這片墳地,他白天都不敢經過,何況是大晚上,要不是老道突然發癲,他就是裝死都不肯來。
不過,那銅鏡的反常確實讓人匪夷所思。
不來證實一下,憋的也睡不著。
權當練膽了。
陳不凡嚥了口唾沫,使勁縮著脖子,一邊給自己壯膽,一邊在墳堆裡掃視著。
他要找新墳。
“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還沒開始刨墳就怕成這副樣,真要碰上妖怪你還不得嚇死,我們三清門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賈老道罵罵咧咧,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師父,山下的人說這墳地經常鬧鬼,我怕。”
陳不凡臉色慘白,看著隆起的墳堆和墓碑上時不時顯露的黑白照,他的大腦開始不聽使喚的腦補起聽過的那些鬼段子。
“要為師跟你說多少次,鬼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窮鬼,我們兩才是最厲害的鬼,你怕個球。”
賈老道斜了陳不凡一眼,說的語重心長。
“那師父幹嘛要抱著我,還抱的這麼緊。”
“我,我這不是怕你走不穩路,被絆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