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如果不是杜老在之前出手阻攔了一兩次那妖猿,還不知道結果如何呢!”
杜飛宇聽到李常越的寬慰之語,眉頭稍微舒展了一些,然後想了想,面色沉重地問道:“李兄弟的傷勢如何,短時間內能恢復嗎?”
李常越緩緩地吸收著靈石中的靈氣:“經脈損傷嚴重,丹田也有輕微損傷,不過並未傷及根本,但是需要至少一個月的時間進行調養和恢復!”
杜飛宇站起身來,將周圍的地方再次清理了一下,又在溶洞外面佈設下一些防禦禁制,然一邊整理一邊說道:“那就在這裡閉關一段時間吧,老夫也覺著最近這些時日一直忙於任務,修行有些耽擱了,也積累了不少的感悟,此次生死之間感覺到了瓶頸,正好趁此機會試著突破一下境界!”
李常越繼續待在原地調息著,平復著體內虛浮的真元,神色復歸平靜之色,順便回覆著杜飛宇:“這一次雖然兇險萬分,身上的傷勢也頗重,我們所走的路線已經比較深入到大荒之內了,要想從此處穿越過去,我們現在的實力是不行的!”
杜飛宇拍了拍額頭,有些無奈地嘆息道:“那怎麼辦,早知如此還不如先呆在寒江城,就算突破不了周圍的魔潮屏障,倒也一時無礙,現在卻陷在此處了!”
李常越此時的體力略有恢復,看著杜飛宇說道:“杜老,寒江城此時的處境不妙,在那裡的修士恐怕好不到哪去,廖道友這一去,恐怕要捲入一場兇險的戰鬥之中,不過以他的身份,說不定能夠逃出來!”
“為何如此一說,雖說有妖族強者攻城,但是寒江城可是秋凌郡重地,九元宗的凝罡境修士也不會少,廖道友他又有什麼身份!”
杜飛宇停下手裡的動作,神色有些疑惑地問道。
李常越淡然一笑:“他應該是九元宗在外部署的暗探,這一次曲州城的任務其實非常重要,杜老可能沒有注意,當時與此次任務同時釋出的其他任務基本上都是有九元宗的人,而且還有不少凝罡境修士在其中,只有包括我們在內幾個少數的散修隊伍沒有九元宗的修士,我可不覺得九元宗會這麼信任散修的隊伍!”
杜飛宇聞言先是一怔,然後恍然:“周嶺是南慶宗的人,原青早已被周嶺暗算,應該是個不知情的散修,如果還有誰能夠和九元宗保持密切的聯絡,那就只有廖鑫了!”
“不光如此,這廖鑫應該還是儲存了實力!”李常越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十分確定的說道。
“何出此言,我可是並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異常,而且他一開始不是還差一點在對抗魔物中著了道!”
李常越哂然一笑:“可是他終究還是沒事嗎,厲害的就在於,他差一點就隕落掉了,可是反過來想,如果他沒有這樣的機緣,那還有什麼原因能夠差一點死掉可是卻能沒有死掉呢!”
杜飛宇感覺到有些不敢置信:“可是以他的修為,也差不多能夠扛過去,這也不能確定他隱藏實力,否則他完全可以暴露出更強一些的力量,那樣豈不是更容易偽裝?”
李常越淡然道:“暴露出更強的力量,又如何讓敵人輕易入局,換位思考一下,人家一開始懷疑的可不只是周嶺一個人,我們所有的人和此次行動可能遇見的勢力都是他要調查的物件!”
杜飛宇聽到這些立刻感到一陣細思極恐:“你是怎麼發現的,他這一路上可是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有好幾次比較危險的交戰,他都沒有露出什麼可疑的舉動!”
李常越輕輕拍了拍手:“說的就是他這一點,一個只修煉了中階上品功法的散修,四十多歲,還能剛好有煉氣後期巔峰的境界,還偏偏每次遇到危機都能跟著我們一起躲過去,哪有這麼巧合的事,那原青也是煉氣後期,結果剛到曲州就被暗算,差距未免太大了吧!”
杜飛宇長長吁了一口氣:“可是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巧合,如果不是巧合,那隻能說明他早已掌握局勢,甚至十分明瞭我們兩個的境界!”
李常越此時重重地點了點頭:“此言正確合理,能做到這個程度的,至少也是凝罡境中期的境界,所以我說以他的身份,此次寒江城應該無礙!”
“除此之外,他應該也知道我們無法透過已經被魔潮阻隔的道路,預測我們會回到寒江城,只是我可不想我們兩人身處在這樣一個強大未知的人眼皮底下,所以我們才會在這裡!”
杜飛宇感覺到一陣風中凌亂,發呆了片刻,隨後神色凝重地說道:“老夫要閉關,一定要儘快突破,到半步凝罡的巔峰,這種弱小的滋味太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