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啊,她在水底的時候,一直在掙扎著喊你救命,可是你非得沒有眼睛,看不見啊!”
“水底所有的寄生物,都會自她的五官中鑽進去,啃食她的血肉,並在她的身體裡,留下自己的孩子……”
“啊,別說了!”豆牙瘋狂掙扎著,朝姜坦坦怒吼,“你就是個魔鬼!”
“魔鬼,這名字好,我喜歡。”姜坦坦用鞋拍打著地面,“現在,魔鬼在給你一個善良的機會,舔乾淨,我就放了你。”
豆牙看著眼前,比自己臉還要乾淨的白色皮鞋,身為男兒的驕傲,都在告訴他不可以。
可是,他怕失去眼睛,怕變成廢人,怕和這個世界說再見,更怕他會再次成為孤苦的一個人。
小夏已是可憐,若是沒有了自己,她豈不是更可憐!
眼淚嘩嘩而流,赤紅著雙眸的豆牙,哭泣的朝白色皮鞋爬去,他妥協了。
韓信都可以受跨下之辱,他喬朝來舔鞋之事,將來也定會成為他的成功之道。
豆夏爬了多遠,眼淚就滴了多長,滴滴如珠,落在地上,顆顆分明。
每一顆都是他的驕傲,他的倔強,他的自卑,他的屈服,他的不爭,他的生命,以及小夏的眼睛!
緩緩伸出舌頭,舔在皮鞋上時,眼淚卻再也流不出來。
豆牙猛的閉上眼,再睜眼時,眼裡一片清明,再也沒了自卑和委屈,有的是堅強和重生。
“哈哈哈……”姜坦坦大笑,抓著豆牙頭髮,猛的往後拽,明明笑的那麼溫柔,內心裡卻住著一隻魔鬼,“喬朝來,我問你,你姐姐真的叫喬婉夏?”
豆牙緩緩的笑了:“對,朝來寒雨晚來風,就是詩句裡的朝來,本來我姐叫晚來的,但老一輩人都說,晚來不好聽,不如叫晚夏。”
“晚夏,晚上的晚,夏天的夏?”姜坦坦皺眉。
她記得喬婉夏,是婉約的婉,夏天的夏。
“對。”豆牙面帶笑容,“我們是姐弟,自然是要朝和晚相互對應照顧的。”
姜坦坦鬆開他的頭髮,嫌棄的拍拍手:“行,知道了,說吧,你想要葉大哥的電話號碼做什麼?”
“我姐姐不見了,我想請葉總幫忙找找。”豆夏如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