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潯回來的傳報,陸遠嗑瓜子的動作一頓,眉宇間浮出輕蔑與得意,來了句:“喲?不會這麼巧,大哥今兒個也放假了吧?”
陸正理都不理陸遠,站起身,眼裡只有遠遠走來的陸潯,原本板著的臉立馬舒展開來,是帶著和藹的笑,問:“這月大理寺怎麼提早放假了?”
“父親。”陸潯拱手作揖,之際,撇了眼一旁的陸遠,“不是大理寺放了假,是兒有些事情,請假回了。”
“嗯?”這倒是在陸正意料之外,剛想問什麼,卻見陸正神色不善地一直看著陸遠,彼時,好似聯想到什麼,頓時皺了皺眉頭。
見情,陸遠丟掉手中的瓜子殼,拍拍手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大哥真是公務私事都忙,還特地請假回來一趟?二弟也是剛剛回來,怎不見家中有什麼事情呢?”
陸潯盯著陸遠,像是要看透什麼,眸中不帶半絲親情,反倒是仇視,“你為何回來?”
聞言,陸遠冷笑一聲,不以為然地攤手:“二弟都三個月沒有回來了啊!怎麼的,這家已經容不下我陸遠嗎?還不能讓我回來看望爹爹孃親了?”
陸正很信任自己的大兒子,他知道陸潯不可能無緣無故跑回來,不可能無緣無故如此質問陸遠,他也不相信,兩兄弟同時回家是一種巧合。
“遠兒,這是你大哥,說話注意點!”陸正毫不掩蓋自己對陸潯的偏心。
陸遠冷哼,早就習以為常父親這般不公平的態度,“我說話已經很客氣了!倒是大哥,至始至終盯著我的眼神,就好像要把我殺了似的!怎麼,幾個月不見,二弟還得罪了大哥不成?”
陸潯沒有回話,像是極力忍耐什麼,須臾,才回了句:“我有話問你,你同我出來單獨說。”他心中還在猶豫,還在糾結,還在顧及那最後的親情。
“什麼話不能當著爹的面說啊?大哥這樣,好像故意要瞞著什麼,這多不好呢!”陸遠笑聲中帶著冷嘲熱諷,極為囂張。
陸潯眯了眯眸子,上前一步,靠近陸遠的耳旁,用著他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音,“想體面一些,就不要給我強詞奪理,否則,我會讓你很難看。”
這無不是赤裸裸的威脅,陸遠聽完後,莫名其妙心頭跟著一顫,潛意識居然有點害怕?可他怎麼可能害怕陸潯!從小到大他都不服陸潯!
陸正不知道兩兄弟在交流什麼,自己是一個字都沒有聽見,不過他信任陸潯,便咳了咳嗓子,說:“大哥要單獨和你說事,你就聽大哥的,長兄如父,你大哥又不會對你怎麼樣。”
陸遠不爽,但估計是十有八九知道陸潯找他何事,一甩袖,哼了聲:“要說話,要去哪說話,你倒是帶個路啊!還站在這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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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二人來到後院,陸潯叫走了所有的下人,並吩咐自己的下屬莫讓其他人來打擾。
“潯公子真是大人物,在家說話還怕被人聽見呢?”陸遠看偌大的後院就只剩他和陸潯,嘴裡固有的冷嘲熱諷更加漲了幾分。
陸潯負手而立,始終嚴肅地盯著陸遠,分明炎熱的季節,可卻從他周身感受到了片片寒涼。少頃,他開口道:“從小到大,我念及你我同胞,便是對你百般忍讓,你記事之後做的那些破事,我無一告發或是插手過你,而你呢?你現在是想怎麼樣?想要觸碰我的底線,想讓我與你反目成仇?”
“大哥說什麼,二弟還真是一句都聽不懂呢!”說話間,陸遠眼神刻意與陸潯避開。520
陸潯看見陸遠這幅醜惡的嘴臉,是半句廢話都不想與其多言,須臾,直接從袖中取出昨晚在珍珍身上搜查出的令牌,扔到了陸遠的跟前,喝道:“你不要跟我裝傻!陸遠,你敢動我陸潯的女人?你真是膽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