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衛,我真的還是放不下她。”這是第三杯酒,凌賓又是一口飲盡,眸子裡,彷彿還夾雜著些許的淚光。
包衛聽言,深深的嘆了口氣,這才喝下自己杯中一直未動的那杯酒,“緣分這個東西,真的是強求不來的,我能感受得出你真的對她很用心,可是人家小姑娘至始至終就只是將你當作一個哥哥看待!”那段時間,樂坊司所有樂師都在幫著凌賓撮合他和虞奇奇,但是沒有用,絲毫進展都沒有。
現如今,大家都知道虞奇奇真正的知音以及心中住的那個男子是陸潯,就也不敢再做無用的功夫,也並不想勸說凌賓去爭奪虞奇奇。因為在大家的心中,也是認為虞奇奇和陸潯或許更加般配一些。
“我知道她對我無意,我也不是那種強人所難之人......她能高興,能幸福就好。”凌賓搖頭笑了笑,“沒有緣分就算了。”
包衛也不忍看見凌賓這般,“她會幸福的,但是我知道,她一定也希望你幸福。”包衛這話是真的,至少,虞奇奇是將凌賓當作真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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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一晃便是過去了,樂師考核的競選十分緊張激烈,所有樂人從考場出來,都揣著忐忑的心情。
虞奇奇倒是一出來就一身輕鬆,估計是這幾天憋死了,就等著考完,現如今管他結果怎麼樣,至少是放下一件事情,就很舒服。
“嗯?凌賓師兄呢?”出來後,只見包衛在,虞奇奇隨口問了問。
包衛沒有正面回答虞奇奇的話,而是反問一句:“考得感覺如何?”
虞奇奇聳聳肩,揉了揉胳膊,又是伸了個攔腰,很是淡然地說:“還行啊,倒是沒有很難的,至於怎麼評分,結果如何,我都看得開,無所謂啦!”這反正也不是她可以定的,要是一直糾結著結果如何,也是難受。
況且樂師考核的結果是要等足足十日,她若是心態不好,豈不是還要憋十日。
看見虞奇奇狀態不錯,包衛也算是安心,他拍了拍虞奇奇的肩膀,“隨我過來,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外。
“師兄,到底何事?”虞奇奇的第六感告訴她不是好事。
包衛望了望四周,確定沒有人打擾,須臾,抿抿唇,沉重地嘆了口氣:“凌賓......現在在禮部辦理辭官手續。”
“什麼?辭官?他為何要辭官?”訊息確實讓她感到詫異,但她並沒有誇張的驚訝,而是很理智地又問了句:“是主觀因素還是客觀因素?”
包衛無奈:“凌賓的母親常年身體不好,他這麼大個人,是應該回家孝敬老人了。”瞞了三日,凌賓本打算辦完辭官偷偷摸摸離開,但是包衛總覺得這樣會讓他,也會讓虞奇奇留下遺憾,思來想去,還是找她說了。
虞奇奇皺眉,不可避免的客觀因素,的確是一件很無奈的事情,她同是嘆了口氣,“那......師兄以後還會再回來嗎......”她若是沒有記錯,凌賓的家鄉不歸屬京城,而是在其他都城,不論離皇宮還是京城,路途皆是遙遠。
包衛搖搖頭:“一旦辭官,回來的可能是非常小的,況且凌賓的年紀不小了,若我猜得不錯,回去之後,家裡是會給他安排親事,估計......以後都只留在鄉里。”
“可師兄跟我說過,出鄉才是他目標,他想等個機會,等到年歲上限,再離開樂坊司,去京城,或是去好一點的都城安居,帶著他的家人一起過日子。”好不容易脫離寒門,虞奇奇認為,重新回鄉,不是能讓凌賓快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