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搬出去總是有緣由的,何不聽了她的原因再說其他的,可在小院外一見到姑娘噌噌地跑過來,巴掌大的臉上都是狡黠的意味,他的心一下子就偏了。
罷了,她都好久沒這樣像個小孩似的高興過了。
盛長寧聽他這麼說,立即就放下了寬袖,本被袖子遮擋住的小臉一下子就露了出來,眉眼間都是止不住的笑意,哪還有半分的難過神情?長長的眼睫上,甚至連顆淚珠子都沒有。
盛長寧探頭往外看去,果真,方才還站在沈約身後的袁興,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蹤影,連那幾個小廝似也被他帶走了。
盛長寧立馬就笑得眉眼彎彎起來,慢吞吞地撲到沈約懷中,聲音跟摻了蜜似的甜。
“沈約你怎麼這樣好哇?”
沈約卻是被她這句話給噎了下,直接就刺了回去,“怎麼,從前的時候便不好了?”
他什麼時候待她不是百依百順的?小白眼狼,這時候倒記不起來了。
“怎麼會!”
盛長寧急急挽回:“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就算以後你也是會待我好的,是不是?”
沈約哭笑不得,這下倒好,明明是她來阿諛奉承一番的,怎的就變成了他來剖白心意似的了?
只是懷中的姑娘尚在巴巴地瞧著他,真的跟個小孩鬧糖似的,非要問出個答案才罷休來。
“是。”
沈約低下頭去,盛長寧能清楚地看見那雙黑眸中,溢滿柔情,接著眼前便是一暗,視線被遮擋住了些,唇邊是柔軟的溫度。
輕咬了下她的紅唇,沈約眸色又暗了些許,唇邊不由溢位一聲輕輕的喟嘆,十多天,還是太久了些……
袁興動作迅速地領著人帶著行囊,折返回來時,盛長寧正被面前的人啃得暈乎乎的,她心裡唯留一個念頭:這廝怕不是屬狗的罷?
沈約就輕捏著她的下巴,威脅她:“不許罵我。”話應剛落,盛長寧都還沒來得及問他是不是學了什麼讀心術,袁興就頂著外頭的寒風,風塵僕僕地進來了。
沈約不愧是個嘴欠的,此時瞧見了袁興凍得不行,還在道著:“是屬蝸牛的嗎,怎麼這麼慢?”
盛長寧瞪了這嘴欠的人一眼,忙吩咐袁興讓他和小廝們坐下來歇歇,再燃兩個炭盆去隔壁屋子取暖。
袁興跟隨沈約多年,早知自家公子這性子,因而也不在意這話,此時他冷得不行,聽了盛長寧說的,忙樂呵呵地道了些,沒多推辭捧著炭盆走了。
而立夏早就在沈約進來時便溜下去了,此時屋子裡唯剩他們兩人,盛長寧這才橫鐵不成鋼地教訓起這廝來:“你說說你,怎的就學不會說話,要是那些個心眼多的下人聽了,可不知有多記恨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