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意?阿意?”身邊的朋友推了推她,遲意這才淡淡應了一聲,“啊?怎麼了嗎?”
她回了回神,吸了吸鼻息,勉強的笑了笑。
“那個年紀代表上去領獎的,是理科班的那個大神吧,以前是和你一個班的嗎?”
遲意聽著一愣,隨後才笑了笑說著:“嗯,以前是一個班的,但是不太熟悉。”
“那他女朋友呢?你認識嗎?”
“女朋友啊,不認識的,都說了不熟的。”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放了空繼續望著廣闊無垠的操場,臺上的各類代表還在發言,她的思緒卻已經飄遠了。
有人曾經問過她,喜歡一個太遙遠的人,是怎樣的體驗。
她想,那大概就是一路磕磕絆絆,努力的為他成為更好的人,希望能夠和他並肩。
可是追逐的這條路,本就是太難了。
在她和賀瑾相熟的第三個月,遲意開始發現了這個少年的不同。
他們本不該是有故事的兩個人,可偏偏這兩條分叉線,本該毫無交集,卻因為這樣座位的安排,造就了這樣的種種。
“遲意,你臉過來,借我捏一捏。”
“遲意,你字寫得很好看,幫我寫個名字唄。
......
阿意,你是我很難得能那麼交心的朋友......”
一個少年年輕氣盛,本就是骨子裡帶著熱情的人,總能很快感染了另一個人。
她總有很多通病,比如社恐又或許是做什麼都緊張。
上車不敢喊住司機讓他停一下站,上課回答個問題都會疙疙瘩瘩的緊張,被人看作焦點就會不自覺的尷尬。
賀瑾說,她就是膽子小而且封閉自己太久了。
而他正正好相反,是個膽子大,敢和老師唱反調的傢伙。
有些男孩子性子裡就是野的,他不像他的名字那般儒雅溫和,只有走進他的人,才能發現他渾身的那些刺。
遲意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她早就不記得了。
只記得那一天的自習課上,那個少年和自己說了很多。
他們總是喜歡打鬧,卻是第一次和對方袒露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