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顧小悠嘟著嘴，一臉“今天不給我說清楚，就別想繼續吃飯”的表情。
慕無塵從容的夾了一塊肉片，淡定的說道：“不錯的意思就是好吃，嗯就是願意買。”
“直接說清楚就得了唄，非得裝深沉。”顧小悠撇撇嘴，輕哼了一聲。
“食不言。”慕無塵硬邦邦的回了一句。
“不言就不言。”老古板。
顧小悠皺了皺鼻子，繼續吃碗裡的菜。
伸出筷子正要去夾碗裡的肉丸，被一雙筷子搶先一步夾走，顧小悠連忙起身，阻止道：“等等，先別吃。”
“嗯？”可惜，慕無塵已經咬了一小口，頓時一股湯汁呲了出來。
湯汁好巧不巧的全部朝著對面的呲去，正好正對著顧小悠起身的方向。
顧小悠一時沒反應過來，見到湯汁只來得及閉上眼睛，小臉卻一動不動的被呲了個正著。
從湯汁眉心到鼻尖被噴了個結結實實，幸好只有一小股油湯，只被呲了一下。
即便如此，顧小悠也變得狼狽不堪。
湯汁順著她挺翹的鼻尖滴了下來，顧小悠蹙著眉，苦著臉，氣急敗壞的抽出紙巾，往臉上擦，邊擦邊嗔道：“哎呀，你討厭死了，弄了我一臉。”
顧小悠不擦還好，反倒把紙巾的碎屑沾到了臉上，臉上的湯汁擦沒了，卻掛上了一些碎屑，瞬間變成了白鬍子的小老頭。
慕無塵本來有一絲愧疚，看見顧小悠的“白鬍子”頓時變得哭笑不得。
而長了“白鬍子”的顧小悠沒察覺到，還拿紙巾往自己的臉上擦著。
他想笑又不敢笑，強忍著笑意，對顧小悠說道：“我來幫你弄吧。”
“哼，本來就該你幫我弄乾淨。”顧小悠撇撇嘴，不高興的說道。
“是我的失誤。”慕無塵正色道，伸出修長的手指，動作輕柔的替她摘掉沾在臉上的紙屑。
慕無塵認錯態度良好，顧小悠也就不那麼生氣了，大度的說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還好我不化妝，不然整張臉都沒法看了。”
慕無塵本想說現在的模樣也不是很適合見人，但是敏銳的直覺告訴他，這句話千萬不能說。
他識趣的選擇閉嘴，默默的摘紙屑。
顧小悠還抱怨的嘟囔著：“臉上的面霜都沒了，一會兒我還得補。”
慕無塵聽著她的喃喃聲，指尖在摘紙屑的時候，輕輕的觸碰到顧小悠嫩滑的小臉，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不用塗也很好。”
“你嘴還挺甜。”
顧小悠勾唇一笑，下意識的抬眸，正好對上慕無塵專注的視線。
兩個人猛然對視，頓時都愣住了，慕無塵溫熱的指尖還停在顧小悠的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