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無塵目不轉睛的盯著石英鐘的秒針走了三四圈，才開口說道：“你給我講講時鐘。”
“一個時鐘有什麼好講的。”顧小悠沒啥興致的說道。
聞言，慕無塵沒有說話，只是用深邃的眸子盯著顧小悠看，黑色瞳仁中沒什麼情緒，但是大堂裡的氣壓莫名的降低了下來。
顧小悠忽然覺得有點冷，她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迫於壓力說道：“好好好，我講給你聽。”
將手機擺在桌上，顧小悠挪著椅子，坐到慕無塵的身邊：“我只講一遍，聽不聽懂就是你的問題了。”
“嗯，你講吧。”慕無塵面無表情的說道，眼睛放到石英鐘上。
既然要講，顧小悠也不願意糊弄，她拿起一根牙籤當教棍，在石英鐘上點了點：“鐘錶被平均分成了十二塊，就和日晷上十二個時辰是一個道理，不過不同的是時鐘上的一個數字代表的是一個小時，也就是半個時辰。”
慕無塵點點頭，表示聽明白了。
“而裡面的虛線代表的是分鐘，半個時辰裡有六十分鐘。”顧小悠點了點灰色的虛線：“而每五分鐘就被標成黑色的線。”
“所以黑線代表了兩層意思，是你口中的小時和分鐘。”慕無塵若有所思的說道。
“聰明，不過黑線代表的是三重含義，它還代表了秒鐘。”顧小悠稱讚道，遇到聰明的學生就是不一樣。
“秒鐘？”慕無塵下意識的重複道，怎麼這丫頭家鄉的鐘表這麼怪，光時分還不夠，還有什麼秒？
“秒鐘就是不停再走的這根線啦，我剛剛說這句話就花了兩秒鐘。”顧小悠指著秒針解釋道。
“有趣。”慕無塵挑眉，時分秒的計時方式還真是奇特。
“看著有趣而已，學認時鐘可不容易，我老家還專門有一節課是教如何認表的呢。”顧小悠心有慼慼焉的說道。
想當年她學會了看電子錶，課本上的時鐘就怎麼也轉不過來彎去學。
後來還是她老爸私下給她補習，才硬學會如何認表的。
當年她學會了看錶，還特意把手上的卡通電子錶換成了腕錶呢。
不過也沒新鮮多久，手機就普及了，除了教室裡還掛著時鐘，幾乎沒人帶著表上街了。
慕無塵來了興致，打斷顧小悠的回憶，說道：“你教我認表。”
“也行。”許是想到了老爸，顧小悠多了份講課的心思。
想了想以前學認表的步驟，顧小悠說道：“認表得先認識數字，沒有紙筆，先看著錶盤上的教你。”
“可以。”慕無塵應了一聲，眼睛隨著牙籤而動。
“這個數字是一，你就想象成豎著的一根棍子，順著下來的是二，二有點像大白鵝，三就是半邊耳朵……這個六嘛……”
顧小悠正生動的講著，門口傳來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授課。
正講到興頭上，突然被打斷，顧小悠沒好氣的問道：“誰呀？”
“小悠，是我，鋪子都關好了，咱們該回府了。”周氏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顧小悠一看時鐘：“都八點半了呀，我都把回家的事給忘了。”
八點半……慕無塵耳朵動了動，聽到的內容在配合著時鐘，心裡有個模糊的概念。
“周姐你先去馬車等我，我一會兒就來。”顧小悠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