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給顧小悠梳了梳頭髮，輕聲說道：“奴婢……是擔心您把奴婢換掉。”
“你這麼好，我換掉你做什麼。”顧小悠安慰似的拍了拍知夏的手：“你在我身邊這麼久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
“奴婢知道，您是大好人，不過規矩不能亂，奴婢該乾的活，還是得幹。”知夏笑了笑，繼續給顧小悠梳髮髻。
顧小悠聞言有幾分無奈，大概這就是知夏的生存之道，她雖然不認同，但是也改變不了太多。
算了，還是慢慢來吧，總有一天，知夏會不那麼惶恐的。
人人平等的觀念她已經放棄輸入了，她一個人的力量太微弱，只能讓身邊的人過的好。
顧小悠默默的嘆了口氣，往臉上塗上面霜。
知夏不知道她的幾句話，讓自家小姐想了那麼多，照舊梳好了髮髻，選了一隻白玉的簪子插到髮髻上。
“好了，您看看可滿意。”
顧小悠拿起銅鏡照了照：“嗯，挺好看的。”
“好看就行，這是奴婢新學的髮髻。”知夏給顧小悠理了理鬢角，聞到了面霜的味道，輕聲道：“哇，小姐您新做的面霜好香啊。”
“香吧，我往裡面加了點花。”說著，顧小悠拉開梳妝檯的抽屜，取出兩個黑漆螺鈿小盒來：“我給你和周姐各做了一盒，拿去塗吧。”
“哇，謝謝小姐。”知夏拿過其中一個小盒，開啟一聞，一股淡淡茉莉花香飄了出來。
知夏用指腹沾了一點面霜，在手背上抹了抹，手背變得細膩了幾分。
“您做的太好了。”知夏欣喜的說道：“您都是什麼時候做的面霜，我怎麼都沒見您做過呢？”
“在醫館的時候啊，有時候午休睡不著，我就研究這些啊，反正醫館裡材料多，我做起來還挺方便的。”顧小悠塗了點潤唇膏，解釋道。
“怪不得呢，有時候在您身上能聞到藥味。”知夏收起小盒，笑著說道。
“沒人看病，我就研究美容的東西。”顧小悠挑挑眉，從梳妝檯前起身。
照例穿上披風，就想往門外走，開啟門的瞬間，被寒冷的冬風勸退。
“哇，今天這麼冷的嗎？”顧小悠抱怨道，搓了搓手臂上被風吹起的雞皮疙瘩。
“還好啊，小姐您也太怕冷了。”知夏從衣櫥裡拿出羊皮襖來：“你把小襖穿上吧，能暖和不少。”
“好吧。”顧小悠解開披風，把小襖穿上，再重新將披風套上。
這麼一穿一披，顧小悠玲瓏的身材都被裹住了，真如她所料般，裹成了球。
“我的媽呀，這也太臃腫了。”顧小悠鼓起勇氣走出門。
雖然是不冷了，但是整個人也不美了啊。
她站在門口，考慮著是要溫度還是要風度，又一股風吹來，顧小悠乖乖的選擇了溫度。
在門口和周氏匯合，顧小悠坐到馬車上，把小盒遞給周氏：“給你的面霜。”
“謝謝。”周氏開心的接過，開啟蓋子聞了聞，又抹在手背上試了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