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悠耗在房間裡兩三個時辰畫草圖,還沒有想通如何做移動餐車。
就在顧小悠苦思冥想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敲響了,周氏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小悠你在嗎?”
“在,你進來吧。”顧小悠頭也不抬的答道。
周氏這才推門而入,剛把門大開,就見一地散落著宣紙,不是被團成團,就是被撕了一半扔到地上,整個地面都亂七八糟的。
周氏蹙了蹙眉,俯身去撿散落在地上的紙團,一邊撿一邊展開整理,心疼的說道:“我的小祖宗啊,你這又是犯什麼瘋,把屋子弄的這麼亂,到處都是紙,也太浪費了。”
“哎呀,人家想事情嘛。”顧小悠不耐煩的說道:“你就別說我了,別打斷了我的思路。”
“好好好,我不說了。”周氏無奈的嘆了口氣,有時候顧小悠的脾氣上來了比亮兒還難管。
周氏明智的選擇閉嘴,把散落在地上的紙一一整理,整理了幾張,發現紙上畫著像馬車又不太像馬車的東西,一連十多張都是,禁不住好奇的問道:“小悠啊,你是打算賣馬車了嗎?”
“賣什麼馬車?”顧小悠迷茫的抬眸看向周氏。
周氏看清顧小悠的臉,沒忍住噗嗤一笑,一邊笑一邊看著顧小悠的笑臉,最後實在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顧小悠被笑的一臉懵,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不解的問道:“周姐你笑什麼呢?我的臉怎麼了嗎?”
顧小悠這一摸,又給她的臉“增色”了幾分,周氏笑的說不出話來:“哎喲,你……”
“怎麼了嗎?”顧小悠無辜的眨眨眼,乾脆拿起手機,調出攝像頭照了照自己的臉。
這一照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原來她臉上被墨水畫出了一道一道的痕跡,還有一抹暈了半張臉的墨痕,應該是她用手摸的那一下。
白皙的小臉弄的“精彩紛呈”,顧小悠下意識的用手去擦,結果越擦整張臉越髒,耳邊周氏的笑聲又大了幾分,不高興的嗔道:“周姐你別笑了。”
見顧小悠著實有些惱了,周氏捂著嘴強忍住笑意:“你別急,我打些水替你擦擦。”
說著,轉身離開房間,肩膀一聳一聳的走了出去。
“哼。”顧小悠癟癟嘴,把手機一扣,看見桌上的毛筆頓時來了氣,把毛筆扔遠,生氣的說道:“連個餐車都畫不出來,要你何用。”
毛筆無辜的在桌子上滾了一圈,碰到桌上的擺設才停了下來。
顧小悠還想拿筆撒氣,周氏端著水盆和毛巾回來了。
她看見顧小悠手裡抓住毛筆高舉著,連忙勸道:“我的小祖宗,快住手,那可是上好的羊毛湖筆!”
“再好又有什麼用,連個餐車都畫不出來。”顧小悠嘟著嘴,把毛筆隨手往桌上一扔。
周氏把水盆放在面盆架上,很快投好了溼毛巾,一邊動作輕柔的替顧小悠擦臉,一邊柔聲問道:“你要畫什麼車?”
“餐車呀。”顧小悠小嘴不停的把餐車的大致和周氏交代清楚,末了說道:“哎,車上沒法弄灶臺,咱們車都是木製的,弄灶臺恐怕會把車點了,如果保溫的話,口感必然會插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