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楚三少脆生生地說道。
“咱們走吧!”姚長生無奈地看著他那張如楚九縮小版的面孔說道。
楚三少亮晶晶的雙眸看著他,咧嘴一笑,“姚叔,別唉聲嘆氣嗎?會老的。”
“我記得仨兒很文靜的,怎麼現在油嘴滑舌的。”姚長生有些詫異地看著他說道。
“那看對誰了?”楚三少笑嘻嘻地說道。
姚長生聞言搖頭失笑,希望西南之行平安順利。
他們從通州坐船南下,漕運經過五年的治理,已經恢復了昔日的順暢。
乘船南下平穩又快捷。
姚長生和陶七妮坐在甲板上的竹椅上,沐浴在秋日的暖陽下。
陶七妮抬眼看著湛藍的天空,熟悉的鷹唳聲,打破了寧靜。
“呀!是咱家的傻蛋兒耶!”楚三少看著天空中熟悉的黑點兒道,“它也跟著來了。”
“有它在傳信方便。”姚長生看著俯衝下來落在船舷上的禿鷲笑著說道。
傻蛋看見他們明顯的非常高興,金黃色的眼睛彎彎的。
倏地騰空而起,朝空中飛去。
“它咋了?看著很是興奮和激動。”楚三少好奇地看著它飛進了蘆葦蕩。
“它呀!看見獵物了。”陶七妮眉眼彎彎地看著他解釋道,“今晚加餐。”
隨著傻蛋飛進了蘆葦蕩,撲稜、撲稜從蘆葦蕩中飛出不少驚慌失措的水鴨子。
打破了蘆葦蕩的寧靜,傻蛋捕獵的技術很強,眨眼間就抓著水鴨子,砰砰砰……丟了三隻水鴨子在甲板上。
楚三少瞠目結舌的看著它,“我以為它自己不會抓獵物呢!都是我們喂的。”
“它可是猛禽,而且送信一飛那麼長的時間,怎麼可能指著餵養呢!”陶七妮好笑看著他說道,“快將這水鴨子送到伙房。”
“嗯!”楚三少起身上前將已經死了的水鴨子提溜走了。
“大雁!”陶七妮指著空中一排大雁道,眼看著要衝散人家隊伍的傻蛋,她吹一聲嘹亮的口哨。
傻蛋乖乖的回來,落在了船舷上尖尖的鷹嘴梳理起自己的羽毛。
大雁在湛藍的天空中一會兒排成個人字,一會兒排成個一字。
在空中自由歡快的飛翔,江中的魚兒調皮的時不時的躍出水面,船頭乘風破浪,翻起白色的浪花。
美景如畫,陶七妮嘴角噙著笑意,欣賞著兩岸旖旎風光。
姚長生握著她的手,微微抬起,雙眸盈滿繾綣溫柔看著她深情款款的說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我們永遠在一起。”陶七妮乾脆直白地說道,“在過六十年我們來相會!那時這山河一定更美,那時的成就一定令人欣慰。”
“那時才是真正的二十萬裡錦繡河山。”姚長生一臉嚮往地說道,“千里之行、始於足下,我們現在正當年,腳踏實地的沿著立下的宏願走下去!不負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