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送孩子的禮物，我明天的飛機，以後怕是不會再見了。”蘇珊將二爺早就準備好的禮物拿了出來。
程落伊更驚訝了，來看她也就算了，還帶禮物？
“去哪。”
程落伊並沒表露出來，只是問她要去哪。
“還沒想好，明天去機場看吧。”蘇珊隨口說著。
天大地大，她能去的地方很多，走了才知道。
“你也變了。”程落伊驚訝，她從蘇珊眼裡看到了溫柔。
更多的是釋懷。
那個曾經瘋狂的蘇珊，好像真的消失了。
“捨得嗎？不是說，喜歡了很久嗎。”程落伊沒說是誰，心照不宣了。
“一廂情願而已，捨不得，不過不糾結了，其實我今天來，還有一句話想跟你說。”蘇珊猶豫了一下，這才看向程落伊，眼裡是從未有過的真誠。
程落伊愣了一下，靜靜等著蘇珊的話。
“這次離開大概是不會回來了，不過如果有一天我回來了，能跟你成為朋友嗎？”蘇珊說之前是很緊張的，可說完，卻覺得如釋重負。
看著程落伊倒是更光明磊落了。
“我們估摸著不會是很和諧的朋友。”程落伊嘴角扯出一絲淡笑。
蘇珊愣了一下，隨後也笑了，連心裡的最後一絲不甘，也在這午後的陽光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蘇珊也沒多待，離開的時候，也沒多說什麼，程落伊坐在椅子上沉默良久，才開啟蘇珊帶來的盒子。
盒子裡的東西讓程落伊有些意外，曾經，在她還沒發病，在程明還沒腿瘸之前，她被李芳虐待的時候，唯一收到的，程明給她的禮物。
一個紅色的小發夾，當時年紀雖然小，卻因為這事她童年僅有的美好，所以一直記到了現在。
這個小發夾，是在她跟那個人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弄丟的，如今出現在蘇珊手裡。
所以說，這東西不是蘇珊送的，程落伊挑眉，她似乎有些明白，蘇珊對她毫無由來的恨是從何而來了。
——
蘇珊第二天真的去了機場，沒跟任何人道別，似乎也沒什麼關心她去哪，需要她的道別，到機場隨便買了機票，是最快的又不需要簽證的航班。
還有二十分鐘登機，蘇珊第一次覺得，人生充滿了寧靜。
“什麼人緣，連個送別的都沒有。”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蘇珊驚訝的回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