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運東西入宮本就是大罪,何況還是偷運賊人,此事必須嚴懲!”
皇帝長長的嘆了口氣,作為父親,兄弟相爭本不是他願意看到的,何況還是這樣要置對方於死地的手段,讓他心裡發涼。
“兒子讓老三明日出發去巡查堤壩,一切都要等南寰的人走了再說。”
皇太后端起一旁的茶盞押了一口壓下了心底的怒氣,緩了片刻又問了,“慶陽和老六媳婦不熟,這麼大的事,又怎會想著找她幫忙?”
說起這個皇帝又嘆了口氣,“說是提早打聽到老六媳婦心思單純,是個熱心腸,且她還是文書勉的閨女,兒子不會因為她說錯話就責罰她。”
皇太后笑了,“老六媳婦愛看熱鬧,卻也不愛管閒事,看來是在她身上費了不少心思。”
皇帝無奈,“老六媳婦說慶陽得閒就找她,在她跟前說自己的委屈,自己在南寰的悲慘境遇,再加上老六記了當年慶陽在宮裡照看他的情誼,又覺得此事兒子會答應,就幫她了。”
說著笑了笑,藉著這個機會對文綿綿做出了評價。
“老六媳婦大智若愚,手腕比她幾個嫂嫂高出不少,這兩年兒子一直看著她,好像是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做,更不拉攏誰,算計誰,一副每日只顧吃喝玩樂的模樣,但她是收穫最大的。”
“老六在朝堂頗有人緣,老六媳婦可以說居功至偉。”
“文書勉的閨女,能差到哪裡去?”
皇太后也跟著笑了起來,“我瞧著她還真是沒那麼多彎彎繞繞,只是性子好,看的開,有可能她自己都沒想那麼多。”
“一門心思想著怎麼玩兒,怎麼開心,怎麼賺錢。”
皇帝微微詫異,也跟著笑了起來,“這也是她的本事,能讓人一想到她就覺得心情好了起來。”
母子兩人說的熱鬧,作為當事人的文綿綿此刻正找了她爹和她哥說事,主要就是天海信行那些人。
“這些人離開了軍部,沒了約束,行事未免張狂,說的直白些就是四肢發達,腦子卻是不夠用。”
“知道培訓館在我名下,還敢如此沒有規矩,可見是仗的爹的勢,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
文書勉眉頭輕輕蹙,他的人是什麼德行他自然知曉,對於他們出來後還保持著軍中的做派也是沒有想到的,也清楚如果由著他們這樣下去,未來的某一天定然會惹禍,或者是有人對付他,去朝著那些人下手,稍微撩撥就能上當。
這種可能自然是要從根子上祛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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