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生歌跟著轉身,她還要想法子善後,只覺得腦子一陣陣的抽痛,而華旌昌此時還帶著傷在辦差,只覺得眼角一跳一跳的,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到了傍晚,本來笑眯眯的文綿綿看著腳步虛浮的人回來,上前扶著他,“商部的事很複雜嗎,怎麼累成這樣?”
華旌雲坐下後眼睛都睜不開了,“不是累的,不,是累的。”
“我們被父皇給罰了。”
簡略的將被如何罰的一說,最難的是還要打起精神幹活,一干就是一天,“我都要覺得我有點虛弱。”
文綿綿嘖嘖兩聲,只覺得皇帝懲罰人的花樣是越來越多了。
“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別睡,吃了就去睡,要不一會兒又睡不著了。”
華旌雲點頭,賴皮一樣將大半個身子都壓在他的小王妃身上,“走不動了,扶我去。”
“要不要餵你啊?”
“求之不得。”
兩人一路黏黏糊糊說說笑笑,華旌雲都覺得沒有那麼疲憊,甚至在進入飯廳前還有力氣把他的小王妃抱進去。
反觀同樣半死不活回府的華旌昌,正準備好好泡了澡鬆快鬆快,結果剛進門就聽到他的首席謀士和府中舞姬在院子裡胡來被的太后瞧見的事,覺得腿更軟了。
也顧不得渾身的疲累,小跑著去了皇太后跟前跪下了,張口就是一同請罪,主要就是自己識人不明,汙了太后的眼等等。
皇太后說了,“雖說你的嫡子才要滿百日,但長子都多大了,哀家瞧著你倒是越來越糊塗,這府中也不像樣,也別總把問題安到你那王妃頭上,不是你授意,那些人敢這麼肆無忌憚?”
“不說前院,就是後院那些,哀家瞧著也不規矩,仗著的還不是你的偏心?”
“謀士是用來做什麼的?除了為你出謀劃策,還得規勸你的行為,其身不正如何能助你,哀家聽說這謀士你還用了好幾年,可見你有多糊塗。”
有其母必有其子,皇后就是個糊塗的,這個孫子真的是越看越像皇后。
華旌昌面色煞白,這話就算是很嚴重了,只能再一次的磕頭請罪。
“起來吧,哀家明日就回了,這府裡你夫妻二人還得整肅才是。”
同樣是王府,老六府上就是處處歡喜,連下人都隨時笑眯眯的,讓人住的舒心,這府中後院正是比皇帝的後宮更熱鬧。
這一晚,華旌昌有沒有睡好不得而知,不過從他次日早朝打瞌睡能窺見一二,回頭就被皇帝給訓斥了一頓,都是挨罰了兄弟,其他五個精神抖擻,“你昨晚偷牛去了?”
華旌昌肯定自己是走黴運了,人倒黴起來那是喝水都塞牙,又老老實實跪下了,將昨日府中發生的事說了,反正他不說他父皇也會知道。
“都是兒臣識人不明,昨夜反省了一夜。”
皇帝將手裡的奏摺甩到他身上,“你皇祖母本來要去老六府上,你母后想著辦法給弄到你府上去了,你就是這麼伺候你皇祖母的?”
母后大人這次出宮不愉快,回來肯定又要鬧,他又得想著花兒去逗母后大人開心,還不如讓老六媳婦給接去小住,每次回來都能高興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