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逼到絕路你都不知道他是人是鬼,縣令被殺,縣令的妹子被侮辱,暴動的人還在當地肆意劫掠,占城為王,訊息一來文書勉當場就送了加急信命當地的駐軍對暴動的人格殺勿論。
暴亂是需要鮮血來平息的,那些壞事做盡的人不是正規軍的對手,據說一夜之間就收割了超過五百顆的人頭,暴亂也被鎮壓了下去。
到了五月底就聽說有流民朝著京城的方向來,各處的官員雖然不願意讓百姓流失,但實在是養不起,只能由他們跑路,但已經聽說暴動的京城百姓對那些流民天然就有了敵意,報館一直在號召的舉措推行起來艱難了不少。
“我們準備了五萬斤的碎米以及兩萬斤的麵粉,還有兩千斤的鹽,到時候也不用做什麼饅頭,就是碎米粥里加麵粉熬煮成濃粥,然後加些鹽。”
“況家那個庶女說要表示點心意,到時候捐兩千斤青菜,我們想著切碎了放在粥裡也不錯,便應了。”
文綿綿點了頭,“況家那個說養豬去了?”
世事難料啊,況家那個老鄉原來妖里妖氣的,她以為說不定要去搞什麼胭脂水粉,或者是成品服飾,結果和地交上了勁兒。
“是餵豬,餵雞,餵魚,大肆的改建莊子,說是要搞一個什麼供人消遣的地方,況家好像也不管她了,由得她折騰。”
文綿綿挑眉,難不成是搞農家樂?
有點意思哈。
夏生歌繼續說道:“你大哥說朝廷已經有了政令,那些流民來不超過時日就能安置下去,他找了幾個北地的大地主,說要是太多就給帶到北地去,北地地多人少,說再多都安排得下。”
文綿綿莫名就覺得鬆了口氣,“大哥可以啊,這就算是解決了大問題了。”
夏生歌是覺得日子越來越好了,原來臉上的鬱氣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我也覺得他變好了許多,府裡那些幕僚被他遣散的七七八八,也沒往後院招美妾了,以後你可以來我府上,清淨了好多。”
“大嫂,我真是為你高興。”
這話文綿綿是真心實意說的,“這算不算守得雲開見月明?”
“自然是算的。”
夏生歌很是感慨,覺得人生就是這麼奇妙,若是一年前有人給她說她現在能過上這樣舒心的日子,她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瞧見文綿綿笑的歡,她心裡琢磨一下還是開了口,“要說最讓人羨慕的還是你,六弟對你的心只要是有眼睛的都看得見,連朝臣都打趣六弟是個情種。”
說著她湊近了一點,面上也多了兩分嚴肅,“六弟妹,六弟的本事毋庸置疑,你們若是要爭機會絕對是最大的,你和六弟恩愛是好,但在朝臣的眼中可不是什麼好事,若是你真的有想法,這後院就不能只有你一人。”
文綿綿眼神幽深,夏生歌又說了句,“知道這麼多年為什麼沒有朝臣提議父皇選修充實後宮了嗎?”
“父皇老了?”
夏生歌勾唇一笑,“因為皇子們都大了,這個時候送女進宮就是白白丟了一個姑娘。”
“你該要懂得這是什麼的意思。”
“支援六弟的人不會希望六弟只有一個你。”
文綿綿也不真是蠢人,生活在權利中心這麼久,她要是還什麼都沒學到,那就真的是智商堪憂。
年輕的帝王總是給人無限的遐想,送女進宮博富貴,運氣好得個寵,前朝後宮一起出力可保家族幾十年不衰,要是運氣再好一點,博出個幾代富貴也不是不可能。
想要不被這些朝臣左右,除非君王鐵血。
“大嫂你知道的,我沒有那麼大的志向,求的就是平安富貴,以後的事我現在不想去想。”
夏生歌笑了笑,端起茶盞淺啄一口,“以前的我很羨慕那高高在上的位置,現在倒是沒那個執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