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二夫人也是這個意思,轉身就去安排,等人一走老夫人的目光又落在了文夫人身上,一個眼神廳堂裡伺候的人又全都退了出去,順帶關上了大門,文夫人當即就跪了下來,她覺得她給文家帶來了麻煩。
老夫人垂首,半晌後才深吸一口氣,“我以為過了這麼久你會有長進。”
老夫人不在乎麻煩,只在乎這個兒媳婦遇事的反應和手腕,她現在對於這個兒媳婦她真的很失望,都不知道有一天她這個老婆子兩眼一閉沒了,就這兒媳婦軟弱的性子怎麼撐得住將軍府。
文夫人紅了眼圈,“是兒媳婦愚鈍。”
“你是愚鈍。”老夫人說話也沒客氣,“你腦子裡現在想的可是我怨你給府中帶來了麻煩?”
文夫人不可置否,老夫人吐出一口氣,“我是想盡法子教你,也看出來你盡力去學了,奈何這人的性子生就了就改不過來,今日若是沒人幫襯你,你當如何解決此事?”
老夫人心裡一千萬個後悔,當時怎麼就答應了兒媳婦的臨終遺願呢,還是因為兒媳婦能幹,她想姐姐能幹妹妹能差到哪裡去?
早知今日......
哎......
“當初你被燕子巷的那些潑婦欺負,是綿綿出面擺平了那些人,現在你又被兩個不知所謂潑皮欺負到頭上,依然沒有應對之策。”
“你是將軍府,是侯府的主母,你丈夫在外那是顯赫的大將軍,是集威勢於一身的侯爺,你要讓這滿京城的人都曉得他的婦人是個沒有主意,沒有章法的軟柿子?”
“你能任由市井潑皮指著鼻子罵,你不要臉面,這將軍府也不要臉面了?”
老夫人很無奈,她盡力了,但朽木不可雕,她無可奈何。
文夫人被說的無地自容,她也是盡力了,但有的事真的需要天賦。
老夫人瞥了她一眼,“起來,你好好的給我說下姜家的事。”
“姜家啊?”
好不容易將兄妹兩個哄睡著的文綿綿活動著自己的肩膀,“和二嫂孃家那個姜家有關係不?”
方嬤嬤壓低了聲音,“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一個姓而已,聽隔壁的說來者不善,像是有預謀一樣。”
方嬤嬤沒說的是給她傳話的婆子說文夫人被對方三連句話罵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絲毫沒有侯夫人該有的體面和魄力。
要說這事她就不應該親自去見,是個人尋上門都需要她這個侯府親自見?
將軍府那麼多婆子管事是做什麼的?
這事她一個做下人只能在心裡說,不好明說。
文綿綿上了心就多問了幾句,她問了方嬤嬤也只能實話實說,文綿綿蹙眉,“等曲明回來了讓他安排人去查查那兩人的底。”
來的時間也太巧了。
正說著青藍來報說曲明帶著報館的人來了,交代人看好兄妹兩個文綿綿去了前院。
此刻報館人眉宇之間都帶了些焦急之色,“表妹,現在外面的傳言甚囂塵上,我們的人根本就擋不住,再這麼下去可不行,我們準備了幾個應對的法子,我們給你說說?”
文綿綿讓他們先坐下,“我這幾日忙的騰出手,還是先給我說說外面的情況,除了那些流言外還有沒有其他的事。”
鄧管事拱手,“我們從江南定的紙眼看著就要到京城,竟然遇到船艙進水,全廢了。”
“在京城簽訂的幾家造紙坊最近也是接連出事,不是差點走水就是造紙的師傅走在路上傷了手,多多少少的影響到了我們的要的貨,現在全靠之前的存貨撐著。”
謝鳴補充,“印刷坊也出了事,有兩個得力的老師傅忽然間說什麼都不幹了,我們調查後得知有人在背後動手腳,動了印刷師傅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