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宮門口停下來,等兩人到鳳棲宮的時候姜淑等人都到了,星悅幾個也在了,眾人一眼就看出文綿綿的那點兒疲憊之色,紛紛心照不宣,只當她是擔心華旌雲晚上跪宗祠。
皇太后默默談了氣,她真的去撈了,感覺撈成功了啊,怎麼又跪上了呢?
“趕緊的坐下,要不要請太醫來看看?”
文綿綿笑眯眯在一旁坐下,“早上府醫請過脈了,就是沒有休息好,無礙的。”
說著四下看了一圈,“南寰的公主可有說何時來?”
姜淑笑了笑,“應該快了吧?”
都是丈夫在跪宗祠的人,現在放聲說笑也不太合適,只能低調了。
皇后可謂是強顏歡笑,她親自去問過,可任由她如何問皇上都沒說為何要罰跪三位皇子,越是不知道,心裡擔憂的不行。
再一想慶陽最近和誰都能說到一起,和老六媳婦都能走那麼近,偏偏對她這個生母極為冷淡,一想到等下還要見面,也裡也堵得慌。
真的是沒有一件順心的事。
就在文綿綿剛坐下來一會兒的功夫,有內侍進來回稟,“啟稟太后娘娘,南寰皇貴妃帶著南寰幼懷公主到了。”
“快把人請進來。”
內侍應聲退了下來,在座的眾人也都站了起來,片刻後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那聲音由遠及近,內侍的身影再次出現,眾人率先看到了慶陽,跟在她身後的還有一個面板白皙,一身華服的女子。
眾人見那女子端莊大氣,豔麗奪目,身上的衣裳竟是比慶陽那身緋紅色的衣裳更加紅豔,是個高貴的美人。
“慶陽見過皇祖母,見過母后。”
慶陽朝著兩人行了禮,而後就介紹了她身邊的女子,“這位是南寰的長公主,幼懷公主。”
說話間,幼懷也上前向皇太后和皇后見了禮,“幼懷代表南寰皇后,向東樞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問好。”
皇太后一身的威嚴又不失慈愛,“幼懷公主遠道而來,一路辛苦。”
而後又作勢打量了穀梁矜幾眼,“南寰果然人傑地靈,慶陽遠嫁南寰,此番回來竟是比出嫁之間更加的端莊大氣,膚色也是極為水潤,哀家還想著是她駐顏有方,今日得見幼懷公主方才覺得是南寰的水土養人。”
穀梁矜朝著慶陽勾唇一笑,“本宮這嫂子,天生的美人胚子,在南寰的可是惹的不少人豔羨呢。”
慶陽也勾唇一下笑,都是聰明人,做不出把家醜拿到外面來說的事。
雙方客氣的寒暄了一陣,文綿綿的目光在慶陽和穀梁矜的衣裳上來回看了幾眼,眉頭輕蹙,慶陽也是東樞公主,也是按照兩國和親規制出嫁的,現在居然還不能穿一身正紅色的衣裳。
南寰委實可恨,更讓人心寒的是,沒有人替慶陽出聲。
側首看了一眼皇后,見皇后的臉上滿是得體的笑意,心下更是不解,不管怎麼說,那也是給自己帶來過榮光的親閨女,皇后現在是一點都不心疼嗎?
慶陽出嫁前是很得寵的,皇后也沒少沾光啊。
眼中只剩下權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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