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幾日也為以前的錯誤道了歉,您答應得好好的,我也以為您是把這事兒給揭過去了。”
“誰知道,您心裡還是記著的,甚至趁著蕊月病得厲害得時候還這般治她,倒是有些趁人之危了。”
楊慧蘭說了一堆之後,很是為難地瞅了瞅鍾子均,便看到原本如沐春風的人這會兒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她心頭暗喜,面上則是嘆了一口氣。
“老爺,這樁事您怎麼看?要怎麼處理為好?”
鍾子均目光如炬,已經聽進去了楊慧蘭的片面之詞。又見孟蕊月卻是病得沒了氣色,心頭起了憐憫之心。
念著鍾妙是他剛剛回來的女兒,訓人的話倒是說得相當和緩了。
“妙姐兒,你若是有什麼不滿就直接跟我們說,不要和蕊月過不去。”
“蕊月這孩子是在府里長大的,確實溫柔體貼,事事都替人想著。我知道你記恨著她以前替了你的身份,可是你母親也解釋了,此事也是為我考慮的,她也是無辜的很。”
“再者,如今你都回了鍾府,是當之無愧的大姑娘,她也沒想過和你爭奪任何。”
鍾妙把鍾子均的話都給聽在耳裡,知曉他對她生了不滿。
這都拜楊慧蘭所賜。
“爹爹,您誤會了,我若真對蕊月有意見,在我回來的當天完全可以趁機把她趕出去,又如何提議讓您認她當乾女兒?”
鍾妙面上心平氣和的,心裡頭則是在感慨虧得江老太從小到大都沒落過她的禮儀,她這會兒才能端著大家閨秀的模樣,和鍾府的一群妖魔鬼怪鬥智鬥勇。
回頭則是把目光輕輕落到了孟蕊月的身上。
“再者,方才的那些話都是出自雨荷之口,你們就沒想過萬一是她個人藏私就是看我這個半路殺出來的主子不順眼故而給我上眼藥嗎?”
她朝鐘子均福了福身。
“爹爹,您怎麼不問問蕊月,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鍾子均被鍾妙這麼一提點,即刻就問起了孟蕊月。
孟蕊月瞅了瞅鍾妙,強行把楊慧蘭落在自己身上的那把如火燒般的目光給忽視了。
她給鍾子均跪了下去,再抬眼時,眸裡就包了一泡淚。
“爹爹,今早兒我去接大姑娘回來,一切都十分順利。大姑娘體諒我生著病,怕我的病給加重了,還請我進屋裡休息和熱茶。”
“要回來的時候,她生怕我獨坐一輛馬車給折騰出什麼事又不放心,便讓我與她一道乘坐了。”
“大姑娘待我極好,我著實受寵若驚。方才爹爹應該也是看到了,我們一道走進來的時候,大姑娘怕我走路吃力,還特意攙扶著我。”
“大姑娘人善心善,從這些看來,便知道她並沒記恨著之前的事,相反,把我照顧得無微不至。”
“雨荷往大姑娘頭上扣了這麼多莫須有的罪名,多半是因為大姑娘回來了,覺得她是個鄉野長大的,不符合鍾府大姑娘的身份,故而做事就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