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什麼事兒呢。”林殊笑笑，“紅細胞的副組長是你，除了我之外，最瞭解紅細胞的就是你了，我推薦你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兒麼？”
陳善明搖搖頭，正色道：“話是這麼說，不過這麼多年，我一直做副手，如果要不是你的推薦，可能狼頭也不敢放心的把這樣一支重要的特戰小組交給我。”
林殊笑道：“那你也不能總做副手啊！總歸是要獨當一面的。紅細胞我已經帶出來了，對於你來說，這是一個很好的鍛鍊機會，不至於一上來就面臨各方的壓力、焦頭爛額的局面，我覺得是好事兒！至於‘謝謝’這兩個字，跟我說就有點扯淡了，咱們一起共事這麼久，又是兄弟、是戰友，推薦你是應該的嘛！所謂舉賢不避親唄。”
“是啊！我前段時間還跟指導員聊呢，做副手這麼多年了，要是再不去做一次正職，以後可就難了……”
陳善明感嘆一聲，旋即又道：“說起來，我真挺佩服你的。”
“哦？”林殊挑挑眉，來了興趣，“佩服我什麼？”
“其實說起來，當初紅細胞剛組建的時候，上級讓你來擔任組長，我這裡心裡是有點不舒服的。”陳善明沒有直接回答林殊的問題，而是扯了一個看似與這無關的話題。
林殊嗯道：“我看出來了。這也正常，當時我在你們眼中，就是一個新兵蛋子，你們肯定不服氣，憑啥我上來就擔任紅細胞組長啊？而且，我還是你們親手訓練出來的！其實那會兒我的壓力也挺大的，也心虛……”
“這也是我佩服你的地方！”陳善明又把話題拉了回來：“捫心自問，如果我們兩個調換一下，要是我剛透過特種部隊的選拔，直接負責一個特別行動組，我肯定不如你做的好，甚至乾脆會被架空成為一個空有其名的組長，這個架空，未必是我的副手故意而為，而是我的本事不到家，難以服眾。”
“哈哈哈！”林殊笑著道：“我當時也有這個顧慮，要是被架空了，那可太丟人了。”
陳善明也跟著笑了笑，接著他卻認真道：“你不會的！”
見林殊疑惑的看著自己，陳善明又道：
“紅細胞剛成立的時候，有很多的問題，其中怎樣訓練和怎樣形成默契，是首當其衝要解決的難題。但你卻是硬生生用自己的本事，完成了這兩項難題。你還記得不，指導員剛來那天，你不是寫了份訓練計劃嗎？當時我和指導員看完之後，都被你驚呆了，我們兩個私底下還聊來著，你一個剛透過特種部隊選拔的‘新兵’，咋寫出來的啊？！更沒有想到的是，你會用讓我們踢足球這種方式，形成基礎的默契、配合。”
聽到陳善明的話，林殊也有些懷念當初了，“其實我那也是有高人指點。”
“哦？”陳善明來了興趣：“何方神聖？”
林殊眯眼笑道：“她剛走。”
“原來如此！！”陳善明恍然大悟，末了他笑了笑，“合著那個時候，你和龍隊的關係就那麼好了啊！你老實交代，是不是集訓的時候，你丫就對人家動歪心思了？”
“什麼鬼？！”林殊一臉黑線：“我是那種人嗎？”
陳善明翻了個白眼：“你不是嗎？老林，還得是你啊！當時你才上等兵吧？一個上等兵，敢泡女中校，太狠了！”
“………”林殊無語，趕忙道：“話題咋扯這兒來了？”
陳善明笑了兩聲道：“這不你先提起龍隊的嘛？不過，話說回來，如果說當時你的訓練計劃讓我有些佩服你的話！那麼我們紅細胞第一次實戰的時候，你可真給我們所有人一個巨大的震撼！那次的行動，要是沒有你的話，紅細胞最起碼得折兩三個人，然而就是因為有你在，咱們紅細胞非但沒有人犧牲，反而首戰告捷、凱旋而歸。那次行動過後，我是真的無比佩服你，你太強了！”
林殊的思緒也飄回了一年前，與蠍子交手的時候種種畫面，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肩膀。
這是他與蠍子交手時候，被狙擊槍子彈留下來的傷疤，似乎……也在見證著他的成長？！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一晃的時間，蠍子已經成為了他的故人。
嗯，已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