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澗腹地面積說小不小,可塞上這5、60號人也已顯得有些擁擠。
“放心吧紫薇,他那麼大個人,難道還能把自己走丟了不成,快吃吧。”蘇婷拉著劉紫薇坐在白色帳篷裡,和幾名醫師湊合吃著速熱罐頭。
條件有限,食物是R方統一準備的。
可問題就出在晚餐後的半個小時,十多名Z方武警加上三位考古隊老專家,突然出現不同程度的嘔吐、腹瀉、頭暈等症狀。
食物中毒?可所有人吃的都是一樣的東西,怎麼就他們這些人中招?注射過甲氧氯普胺等藥劑後還不見起色,症狀還越發嚴重,最後無奈只能呼叫醫用直升機,先送去醫院再說。
事後大家一起討論才發現,中毒的這些人都進過洞穴,並且觸碰過壁畫。可同樣的防護措施,R方進去的人怎麼就沒事。
這事顯得有些耐人尋味……剩下的人都暗自留了個心眼。
把看似食物中毒的人送走,時間已是接近半夜,溫岐依然不見蹤影。
真著急的劉紫薇向Z方武警隊隊長求助,一波人又找到了凌晨,累的夠嗆。
半夜在荒山野嶺找個失聯的人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最後商討等天亮再說。
……
失蹤的溫岐正獨自一個人翻越到下午跳崖的峭壁下方,以遺蹟為中心點,用懷錶感應測距,試圖尋找底下的其他入口。
結果入口沒找到,卻找到了一具死亡時間起碼超過兩個月的男屍,屍體高度腐爛,無頭,四肢扭曲的不成樣子。
高海拔及低氣溫的原因,總體還算能辨認,附近應該也沒有中大型野獸,不然屍體早沒了。
溫岐單手捂住口鼻,找了一節樹枝,撥弄著屍體破爛不堪的衣物,結果在他上衣口袋找到一本學生證。
金勝——錦繡大學考古研究系大三學生。
這是劉中宏帶來的兩名學生之一,從周圍乾枯的血跡及脖子傷口判斷,他應該是先被人先砍斷了頭,然後墜下的懸崖,溫岐內心瞬間沉到谷底。
不管是死亡時間還是死狀,都與R方所說的失蹤幾天完全不符,找不到其他線索,溫岐拍了幾張照片,就地草草掩埋。
一直晃盪到半夜,又在幾公里外的灌木中,找到一個綠色帆布揹包,裡面有一臺早已沒電的微型DV。
也幸好被堅韌的灌木兜住,不然這臺DV非摔個稀巴爛不可。
重新攀上峭壁回到營地,已經接近凌晨3點。
除了幾盞高功率探照燈把周圍照的通透,整個露營營地顯得極為安靜,大家應該都進入了深度睡眠。
溫岐剛悄悄摸索進漆黑的帳篷,就感到身旁破風聲襲來,本能的低身抬手格擋,左臂被對方一把扣住,勁力傳遞間,對方試圖掰手擒拿住他。
結果力量沒溫岐大,被他扭身一個反鎖,身體一下子貼近對方,腰部提力,砰的一聲,把對方結結實實的一個過肩摔爬在地上,手臂被溫岐反鎖在後背,動彈不得,嘴巴又被溫岐捂住,發出嗚嗚聲。
誰?伴隨著一聲底喝,燈光亮起,帳篷內的其餘6名警覺的武警本就穿衣而睡,聽見聲響,幾乎頃刻間從床上躍起,抄起枕邊的95式步槍,拉動槍栓,瞄準溫岐。
溫岐藉著光亮,才看清地上的竟然是秦方誦,正是飛機上的原同坐。
“噓~~~大家不要出聲,先把槍放下。”見並不是埋伏,溫岐毫不畏懼的頂著槍口,慢慢鬆手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