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夢,便是年家的長輩聽了,怕是這個年,都要過不好了。”
呂雉說完,信步離去。
留下滿面又愧又惱的年氏,被下人請出了園子去。
年氏愣愣走在園子外頭的街道上,下人嚇得連忙跟上:“小姐,您快上轎吧。”
“小姐,到底出了什麼事?”
……
年氏置若罔聞。
這時,轉角處一輛低調的黑木馬車,緩緩而來。
年氏見了,兩眼一亮,往前衝了過去:“四爺,四爺……”
“是奴家瀾雨……”
守在車伕旁邊的蘇培盛向內傳了話。
裡頭傳出一聲低沉的:“停。”
少女大眼珠子,眼巴巴望著。
但馬車的斜紋花法簾子,不曾掀開。
“年小姐,何事?”
聲音清冷,不似夢中那般多情而溫柔。
年氏不知為何,雙眼一酸,道:“四爺,奴家瀾雨……”
“前世和您有過十四年恩愛。”
“自奴家入府,您便不曾與旁人相處,唯有奴家為您生兒育女。”
“只是奴家福薄,身子體弱,不僅孩兒保不住,便是奴家也只陪了您十四年。”
“之後便殞命。留您一人,獨留人間……”
少女說到最後,哽咽。
梨花帶淚,煞是可憐。
馬車內的胤禛:“……”
本王的沉默,震耳欲聾!
這個年氏是哪裡來的癲貨?
幸而圓明園外偏僻無人。
否則傳出去,這話,他不知要惹多少腥。
久久等不到迴音,年氏又喚:“四爺……”
“年小姐,你大概是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