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知這條野狗也是強悍無比,跌落在地之後,雙眼仍然死死的盯著我,彷彿我就是它煮熟的鴨子一般。
與此同時它又猛烈的掙扎著想爬起來,看這情形似乎還想再躍過來給我致命的一擊。
不過語冰並沒有給它再來一次傷害我的機會。
野狗跌落在地的剎那,語冰已經毫不猶豫的竄到它的身後,舉起苗刀惡狠狠的朝野狗的脖子處割去,湛藍色的刀鋒在月色下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然後直直的落在了野狗的身上。
刀落聲現,只聽”嚶“的一聲嘶叫,野狗的喉嚨瞬間被語冰給活生生的割斷,鮮血如同泉湧一般噴湧出來。
不少的狗血都濺到我和語冰身還有猴子身上,那灼熱的鮮血夾雜著腥臭和腐爛之氣,飄進我的鼻腔,簡單讓人作嘔不止。
我發誓,這應該是我有生以來,面臨過最噁心的場景了,要知道這些野狗,常年都生活在亂葬崗,經常以亡人的屍骨為食,有時候餓極了甚至還會叼走嬰幼兒回去享用,今天晚上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不過天鴻就比較幸運了,因為他離的比較遠,所以狗血並沒有濺到他的身上,但饒是如此,那股腥臭之味,同樣讓他叫苦連天。
再看那隻可惡的野狗,自從被語冰一刀割斷了喉嚨之後,只是抽出了三四下,就已經倒在地上寂然不動了,甚至連多餘的垂死掙扎都沒有,這不禁讓人覺得十分訝異。
“一陽,你沒事吧。”猴子推了推我的後背,關切的問。
“我…………我沒事,只是被嚇了一大跳。”我一邊拍著胸脯,一邊心有餘悸的回答。
“沒事就好,剛才你差點嚇死我了。”猴子喘著大氣,小聲的嘀咕。
“嗯,剛才確實好險,若不是你的話,我估計早就葬身在野狗的嘴下了,謝謝你,猴子。”
我激動的走到猴子身邊,緊緊的擁抱了他一下。
他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默契的伸出雙臂,緊緊的擁著我的後背。
此時無聲勝有聲。
什麼叫過命的交情,這就是過命的交情!當他獨自衝出去追擊野狗的時候,我們會毫猶豫的在夜色中尋找他,當我差點葬身在野狗的獠牙之下的時候,他不顧自身安危的衝出來與野狗殊死博鬥。
什麼叫兄弟?兄弟並不是在你得意的時候,與你一同感受這繁華似錦,而是在你有需要的時候,隨時伸出他強有力的臂膀,給你以最溫暖的感動。
綿上添花易,雪中送碳難。
人生中能得猴子和天鴻以及語冰這樣的朋友,夫復何求?
在日後的生活中當,雖然各自為了理想各奔東西,甚至漸行漸遠,但朋友間那種情誼,卻會永遠相伴此生.
我相信,今後的生活當中,在我有需的時候,一個呼叫,一封書信,不論天涯或是海角,不論山長或是水闊,他們還是會第一時間出現在我的面前,為我兩肋插刀!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此處暫且不表。
良久之後,我鬆開猴子的手臂,衝他灑然一笑,然後關切的問:“剛才叼著孩童的那條野狗呢,怎麼不見了?“
”哦,是這樣的,剛才我憤怒的追著那條野狗進了林子裡,誰知還沒有跑出多遠,就憑空又出現了一條更加健壯的野狗,而且還不知好歹的衝過來攻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