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事,你是哪裡人,為何會出現在寺廟中?”黑衣苗人目不斜視的看著王丙金,低沉著聲音詢問。
“不瞞您說,我是辰州人氏,因有事前往花垣苗族地區,今晚暫時在貴寺中借住一晚,如有打擾之處,還請多多諒解。”王丙金從容的應答。
“你叫什麼名字?”黑衣苗人繼續漫不經心的問。
“我姓王,名丙金,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您?”王丙金非常有禮貌的反問黑衣苗人的姓名。
黑衣苗人聽聞對方姓王,又是辰州人,臉色頓時陰沉了一下,用冷漠的眼神掃亮了他一眼之後,接著又有點激動的問:“你是辰州人,又姓王,那你和辰州王傢什麼關係???
王丙金多少也是個有江湖閱歷的人,曾經又是開店迎四方之客,對於察顏觀色非常有一套。
一聽這黑衣苗人的語氣,顯然是對王家人有成見。
可是花垣和辰州離得那麼遠,怎麼會招惹這個八杆子都打不著的黑衣苗人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眼前這個神秘的黑衣苗人真的是王家的仇敵的話,那於自己而言,絕對是一大利好訊息!
一念及此,王丙金朝黑衣苗人笑了笑,平靜的說:“實不相瞞,我本是辰州嫡系子弟,一直在辰州城中做點小生意,生活和家庭還算美滿。”
“可是,在一次酒席中,言語上得罪了王家的家主王慶坤,那王慶坤也是個小人心性,就因為我一句出言不遜,居然命家僕將我打成重傷,還扔到了城外的山上去喂野狗。”
“幸而我命大,被我那聞訊趕到城外的婆娘給救了回來,才算是保住一條命,但是受傷較重,足足養了半個多月才恢復過來。”
“本想就此與王家斷了關係,一家三口老老實實的開著小店,過自己的小日子,雖然清貧,但也還算安樂。”
“哪知王慶坤這個小人,將我打傷也就算了,還狠心的把我從王家的族譜中除名。”
黑衣苗人聽到這裡不禁有些動容了,當下疑惑又好奇的問:“就算將你除名,那你也不至於背景離鄉來到這花桓苗族地區啊!”
王丙金慘然一笑:“如果僅僅是如此,那我還能忍,可是王慶坤那個小人,居然串通辰州城中的其它商家,斷絕與我的生意往來。”
“並且還放下狠話,誰給我生意做,誰就別想在辰州城中混下去。”
“就這樣又熬了半個月,店鋪前仍然是門可羅雀,為了生計,我只能離開辰州,前往花垣地區,看能不能找個謀生的活幹。”
王丙金說完之後,朝著夜空重重的嘆了口氣,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怒。
“哦,你的遭遇確實很可憐,那你想不想報仇?”黑衣人定定的看著王丙金,那眼神就彷彿要將他看透一般。
“當然想報仇,我本來也算是辰州城裡的一號人物,結果現在落得離鄉背景,還要風餐露宿,這一切,都是拜那王慶坤所賜,那每次午夜夢迴,都恨不得立馬衝到王家的宅子裡,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宰了那個老賊!”王丙金咬牙切齒的回答。
“那你為何不去報仇?”
“做為王家弟子,想來你也是懂點祝由術的,再者我看你一個人敢獨居在這荒山中的破廟,見到我的時候,並沒有半點驚訝和害怕之情,可想而知你應該是身懷絕技,我有沒有猜錯?”黑衣苗人玩味似的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