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現在還是大晚上的,在沒有燈的情況之下,更應該是伸手不見五指才對。
可出人意表的是,我開啟了內室的門之後,裡面的景物居然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一張狹窄的梳妝檯放在內室最左邊的位置,看情形應該有些年代了,因為顯得很是古舊。
梳妝檯的旁邊則放置著一張木凳子,非常的小小巧玲瓏,應該是女子梳妝之時坐的地方。
在梳妝檯的側面,還放置著一張木床,面積並不大。
此時的木床上面並沒有被褥一類的東西,只有一些黃色的稻草和灰塵滿布其上。
這些黃色的稻草我倒是可以理解。
因為九十年代的湖南農村比較落後,大家將田裡的稻穀收割之後,就會將稻草曬乾,然後取一些上好的稻草放在床墊下面,這樣睡起來就感覺很柔軟舒適。
即便到了現在二十一世紀,湖南農村仍然有許多的沿襲這個古老的習俗。
當然在我看來,床墊下面鋪一層稻草,除了可以起到一個柔軟的舒適的效果之外,應該還有保健去溼的功效。
不過花開兩枝,話分兩頭。
內室之中除此以上這些東西之外,並沒有別的其它物件。
想來這一家人生前大概是比較貧寒的。
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這應該是春桑生前的臥房吧。
可是女吊頸鬼春桑一家人,不是早就被悟心給收到葫蘆裡去了嗎?
為什麼我還會聽到嘻嘻的怪笑聲?
莫非又是昨天夢到的那個嬰兒小鬼在作怪?
出於好奇的心態,我鼓起勇氣抬腳走進屋子裡。
誰知我剛一落腳,立馬從內室的梳妝檯上傳來一竄“嘻嘻嘻嘻”的長笑聲,嚇得我差點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你是人是鬼,趕緊出來!”
我頭皮發麻的朝著梳妝檯大聲叫嚷。
雖然語氣聽上去還算鎮定,但實際上早已經外強中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