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我尷尬的朗聲一笑:“子銘,你就別逗我笑了,我可不像你有那麼好的出生,你看你在大上海含著金鑰匙出生,早就已經贏在起跑線啦。”
“至於我這種小富即安的人,也不需要什麼大成就,安安穩穩的過一生,就已經是奢求了。”
子銘當然不懂我最後這句話的意思。
不過我自己心裡有數,對於身負詛咒的我來說,能活到而立之年,確實已然是可望不可即的奢求。
以至於在我說完這番話之後,子銘居然稍有一點點愣神,不過像他這種不拘小結的人,肯定不會在這些文字上多作計較。
所以很快他就淺笑著問:“一陽,你畢業後有什麼打算?”
我並沒有立即回答他,因為這時候我已經將行箱給收拾好,在掃視了這個生活了四年的宿舍之後,心中閃過一絲的不捨之情,略有些酸楚,又有一些離愁在心間縈繞。
四年了,人這一生能有多少個四年?
感謝這個宿舍,在陌生的城市裡,曾像港灣一樣溫暖過我的心靈,讓孤寂的我能在這個繁華的都市之中還能有所依靠。
走吧。
我朝子銘招了招手,率先朝門外走去。
子銘順從的站了起來,抬起腳步緊隨我的步劃往外走去。
二人一前一後的走在學校間熟悉的林萌小道上。
沒有過多的語言,只是相互沉默著緩緩前行。
這條長滿了遮天大樹的林萌道,曾留下過多少我們放學時的歡聲笑語?
而如今再次走上這條道路,沒有柔風,沒有白雲,也沒有同學們輕聲的歌唱。
有的只是滿滿的離緒,和一絲惆悵。
相逢總是短暫,而離別卻在眼前。
兩人一前一後默默的彳亍了五分鐘後,眼前高大而宏偉的校門已經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