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在天均的帶領之下,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了酒吧的門口,不過儘管如此,時間也已經來到了晚上十點鐘左右。
“天均,你在外面等我們就行了,由我和雪雁進去把他帶出來。”
天均懂事的點了點頭,獨自鎮守在門外。
其實在我看來酒吧一直是個龍蛇混雜的地方,而且三教九流的人也多不勝數。
所以儘管當初天鴻在這個地方工作那麼久,但我都不曾來過這個酒吧一次,至於雪雁那就更不用說了,她最反感這種充斥著酒精和情慾味道的場所。
“一陽你看,天鴻在那邊!”眼尖的雪雁進去之後,立馬就發現了天鴻的位置。
順著她指著的方向望去,赫然看到天鴻正坐在酒吧的東南角,與一個長相妖媚的陌生女子對飲,二人觥籌交錯之間居然還有一些眉來眼去,尤其是那女子的眼神妖媚入骨,看得我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走!
我壓低了聲音提醒一句,與雪雁攜手穿過那些不三不四的酒鬼和殺馬特青年,徑直來到天鴻的椅子前。
“白一陽,你來啦!”天鴻醉眼朦朧的打量著我,嘴裡則不由自主的嘟囔起來。
他這種無禮的行為我並不會放在心上,畢竟現在喝醉了,嘴上輕佻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雪雁可就不樂意了。
想我們三人也曾是無數次患難與共的好朋友,甚至可以說是比親兄弟還要親的人,但是今天開口閉口就直呼其名,這對雪雁來說是不可容忍的。
以至於她當場縐著眉頭怒斥:“天鴻,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嗎?”
擔心?
天鴻搖搖欲墜的站起來,滿臉通紅的望著雪雁,輕蔑反問道:“你也會擔心我鄧天鴻?”
“在你的眼裡只有白一陽,你根本沒有把我當成一回事!”
你!
雪雁氣得銀牙一咬,準備再次開罵。
不過我卻適時的拉了拉雪雁的衣角,示意她在大庭廣眾之下不要讓天鴻難堪。
接著又勉強擠了個笑容,輕聲對天鴻說:“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最親的兄弟,雪雁怎麼可能會不把你當一回事?”
“你今天喝的有點多了,還是隨我們回家啊!”
“哼,我才不回!”
天鴻任性的甩開我伸過去的手,嘴裡則胡亂的叫嚷:“天下什麼好事都讓你白一陽佔盡了。”
“姨奶奶說得沒錯,明明你的能力最差,但卻所有人都喜歡你,龍雪雁是如此,柳仙兒也是如此,沈雲和鄭文軒更是如此。”
“在他們眼裡你是完美無缺的人,而我鄧天鴻卻沒有出身,沒有背景,也沒有金錢和權利,你們都看不起我,看不起我……”
望著他那滿腹牢騷的嘴臉,還有醉眼朦朧的面孔,頓時內心沒由來的一痛。
想不到二十多年的兄弟之情,因為他一朝變成了有錢人,立馬就將我們就得如此不堪。
在他童年最艱難的歲月裡,是我一直陪伴著他,在別人異樣的眼神裡,是我不顧一切的帶著他玩耍。
村民都說他剋死父母,剋死所有親人,在這個時候,是我義無反顧的和他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