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差點被我給打死的情況下,今天居然還蠢到一個人前來刺探敵情,現在沒有你的那些幫手在場,你能躲過我五招嗎?”
“五招?”
我故作誇張的擺手道:“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想在五招之內製服我?”
接著我又話鋒一轉,朗聲大笑道:“劍萍,你也不用躲在屋內了,既然事情已經敗露,那你夫妻二人就聯手齊上,咱們來做一個了斷吧!”
丹青見狀連忙急聲呵斥:“白一陽,這是你我之間的事情,為何在將劍萍給牽扯進來,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我一個堂堂正正的祝由子弟,能有什麼陰謀?”
說話的功夫我又再次衝著屋內大喊:“劍萍姐,一人做事一人當,看在我們相知一場的份上,你還是出來給我一個交待吧!”
“白一陽,你給我住口,如果你再騷擾劍萍,我馬上送你下地獄……”
“唉……”
一聲長嘆從門口處響起,接著便看到劍萍拿著一盞煤油燈緩緩步入到院子裡。
那冷漠悽清的身姿,還有悽婉迷茫的臉龐,在夜色下手持煤油燈緩步而來,此情此景不禁讓我想到了戴望舒的《雨巷》裡那位丁香一般的姑娘。
“她靜默的走近,走近,又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還有像夢一般的悽婉,迷茫。”
“她走近這雨巷,在雨的哀曲裡消了她的顏色,散了她的芬芳,甚至消散了她的太息一般的眼光,丁香般的惆悵……”
也唯有這一首小詩,方才體現出此時此刻劍萍身上那種人淡如菊的氣場。
“劍萍,你怎麼出來了?”丹青轉身一臉詫異的詢問,雪白的臉龐在煤油燈的照射之下,有一絲恐懼劃過。
對於劍萍,他心中自是有一份不捨。
但這也恰好是我可以利用的弱點。
何況我已經成功的將劍萍從屋子裡騙了出來,那聰明的王定坤肯定也已經潛入到屋內去救人了。
我現在唯一要做的,那就是拖延時間!
“一陽,你終於還是來了。”劍萍一臉悽迷的望著我,眼中盡是悲傷之色。
與她稍稍對視一眼之後,竟也險些被她那種眼神給融化。
此刻我非常的清楚,她眼中的那些愁緒,並不是偽裝出來的,完全是由內而發散發的一種執念,或者說是對上天的批判和對這不公命運的譴責。
有感於此,我只能勉強的咧嘴一笑:“劍萍姐,你早就料到了我會來,對吧?”
“嗯。”
劍萍平靜的點點頭,沉聲道:“從你進入村子的那晚,丹青夜襲竹屋失敗之後,我便知道咱們針鋒相對的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
“儘管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真正面對你的時候,我還是感覺異常的心痛。”
“你的善良和純真,你的談吐和博學,這些都讓我很是欣賞,我也曾一度阻止丹青向你下手,但是……”
說到這裡她又望了怔立在旁邊的丹青一眼。
“唉……”
劍萍再次不由自主的嘆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