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山海市這種物慾橫流的地方,稍微有點錢的家庭,都他僱傭一兩個大媽為家裡洗衣做飯,或者帶孩子之類的。
比如說陸唯家裡,就有像吳媽這麼精明能幹的人為他們操持家物。
而像張先這種古香古色的門第,按理說至少得有十幾個人才能把這個家給打理好啊。
而且除了僕人之外,應該還有他口中那位經常找他“吵架”的妻子才對。
但出奇的是,從進屋到現在為止,我們卻連他一個家人都不曾見到,端的是奇怪無比。
又往前走了幾米之後,天均終於忍不住開口追問:“張先生,為什麼你家裡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如此諾大的花園,每天至少要好幾名工人才能修理吧?”
“另外你的家人呢?”
“嘿嘿。”
走在我身旁的張先咧嘴一笑,解釋道:“今天本來是打算請靜安寺的大師過來做法的,末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我就讓家裡的僕人們回家去休息了。”
“至於我的老婆和孩子……”
說到這裡張先苦笑著搖了搖頭,敷衍道:“他們回孃家躲避去了,等風頭一過,我再接他們回來。”
當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又側身凝視了我一眼。
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一股求生的意志。
對於他所說的風頭,我自然是心裡有數的。
說什麼到孃家去躲避,其實就是託詞。
真實的情況應該是老婆懷疑他出軌,所以帶著孩子回孃家去了,將他一個人扔在這諾大的屋子裡艱難渡日。
所謂的風等風頭一過,其實就是想著等解決了老鼠作怪的事情之後,再請我們幫他治好“前列腺炎”這個風頭,等到可以正常的向老婆交公糧的時候,再將她給請回來,一家人合合美美的過日子。
這種事情我自然是不會點破的。
在張先的帶領之下,一行眾人很快便到了東南角的那間房門口。
張先率先駐足在雕花古窗的門前,略有一些躊躇的說:“這便是我平時起居的屋子,在這裡住了有幾十年了,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種怪事情……”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