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詞有什麼區別嗎?江近月無語道:“公子,這倆差不多一個意思。”
“不,絕不是一個意思。”君霖說道,“這就好比‘我傾慕你’和‘我思慕你’,聽上去差不多,實際上差遠了。”
這都是哪跟哪啊!
被他一通胡攪蠻纏,江近月哪還記得追問他往自己身上渡靈力的意圖。只道是公子越發的油嘴滑舌了。
“……行吧行吧。”江近月不願繼續跟他閒扯下去,便說,“公子要是累了就走慢點,或者歇會兒,我先……”
“不用。”君霖斬釘截鐵地打斷了江近月的話,“本公子陪你一起去。”
見他堅持,江近月也沒再說什麼,抬腳先行。
外頭鶯飛草長,夢裡時光飛逝。
轉瞬之間,昆悟夢到了年少相遇及至二人轉身陌路。那中間多次出現模糊的場景,而他的記憶裡,那些事情他並未親歷過。
緣何他的夢裡會出現這些東西?
待昆悟睜眼時,外頭已是天光大亮。他躺在床上,人尚未完全清醒,不久便又陷入了沉思。
因此,屋門口的交談他並未聽到。
“真不方便。”李叔半垂著眼簾,嘴裡說著違心的話,心裡卻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人的一生總會說些無傷大雅的謊話。誠如他此刻騙江近月一樣。
“公子昨夜傷著了,不大想見人。”
君霖嗤了一聲:“一個大男人,未傷一寸皮肉,未留一滴血就要死要活的,當真是公子命,嬌貴。”
“嬌貴怎麼了?”李叔最是不喜君霖了,每次公子見到他就鬱氣難疏。
“不怎麼。既然是他‘沒臉見人’,那我們就不打擾了。”言罷,他拽起江近月轉身就要離開。
“你站住!”
被李叔呵斥地語氣吼的不悅蹙眉,君霖側頭回看盡心盡責維護主人的老頭,念他護主心切,便忍了。
“還有事?”
就見李叔滿面怒容瞪著渾不知所以的江近月:“說你呢!你是木頭人還是石頭心,啊?我家公子為你舊傷復發,你竟連一絲負罪感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