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被脅迫著走到了更偏僻點的地方,江近月腳下的速度越發的慢了。
拖拖拉拉,磨磨唧唧。
身後那人自混亂中無聲靠近她後,自始至終都是一言不發,走了這麼長的一段路,手居然都沒抖過一下,那頂著她後心的利器就好像粘上去的一樣,未偏毫釐。
好吧。
看來這個方法行不通。
此人不言不語就罷了,就連氣息都是事先掩蓋好的。她沒辦法判斷其實力高低,貿然動手只怕激起此人殺意。
現下看來,她還得另想辦法自救。
又行了一段路,二人漸漸遠離了鬧市,往荒郊的方向行進。
江近月對黃州城並不熟,也不指望君霖短時間內找到她,便強迫自己冷靜應對,再伺機留些線索,以便君霖追蹤。
一路上她都在分析,這擒走自己的人早有準備,其目的也不為殺她。細細想來,她沒有私仇死敵,身後這人八成是公子口中的“神界尾巴”或是宿敵,抓她最可能是想威脅君霖。
可是他們似乎誤會了什麼,抓她威脅君霖?恐怕是竹籃打水。
轉念一想,這時機好像過分趕巧了。
她今日方才察覺出一絲端倪,結果不出一個時辰,她就被抓走了。要說跟燕遲歸沒任何關係,她決計不信。
可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難道真如她先前猜測的那樣,是要將她變成另外一個“厭月仙君”?
可是為什麼?
她這麼蠢笨,為何選她?
想到這裡,江近月垂眸看向纏著柳條的那隻手。
忽然,她腳下一滑,“哎呦”著朝旁邊歪去。
說時遲那時快,身後那人手隨身動,與江近月的後心保持寸餘距離的利器如影隨形,大有她敢妄動隨時都會捅穿她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