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龍也能興雲雨,凝冰對他而言,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但他從不嘗試。
江近月嘟噥著:“怎麼可能嘛。哪有施術者不懂解的?”
“有啊。”
“誰?”
“你!”
“我?”江近月略顯吃驚,指著自己確認,“我?”
“對。”喬白還是在笑,不過這次的笑容很有打趣的意味。
“也不知是誰,練了半吊子的‘幻身封印術’就敢往自己身上用。”
好熟悉的一句話。
江近月有些困惑自己近日的記性怎麼越發不好,又很想知道結果如何。
“然後呢?”
“然後啊,此術將成不成的。倒是障了凡人的眼。被那個……”喬白忽然停頓了一下,見江近月沒什麼反應,又接著說,“被我發現了。”
“啊?被你發現了?”
“是啊。”
江近月“哦”了一聲:“你是水裡的那個小男孩?我是那個砸你的小姑娘,被你看穿了障眼法,要你教我。是這樣沒錯吧?”
“是這樣沒錯,不過……”
“不過什麼?”
“你看見的那些都是我的記憶。”
原來如此!
難怪她總有一種置身事外的感受,原來她看見的聽見的並非自己所屬。
若是這樣的話,勉強說得通了。
說出那句話後之後,喬白不動聲色地觀察江近月,見她的神情時而若有所思,時而恍然大悟,復又陷入沉思時,心裡慶幸自己沒有一時衝動。
江近月的警惕心實在太高了。
從她表面看是一副人畜無害的單純模樣,很容易接近,很容易被騙。
然而,真要動她的時候,才發現這人內心堅似冰,根本悍不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