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唱一和,相近如賓,完全複製了在宋朝時候的對話禮儀,何芳如同在看大戲,聽得一愣一愣的,直到張琴戳了戳她的手背,這才反應過來。
張琴笑問:“聽傻了吧?問你話呢去不去啊?”
“什麼去不去?”何芳一臉詫異,顯然沒有聽懂剛才何來和雪兒的對話。
忽而這時,何州從房裡走了出來,想必他聽懂了,默默走到雪兒面前,學著何來的樣子作了一揖,動作雖然不規範,但臉上寫滿了誠意。
“懇求嫂嫂一件事。”
雪兒趕忙起身回禮,道:“叔叔行此大禮可是要折煞奴家了。你我一家人,叔叔有事儘管開口。”
何州嘆了口氣,這段時間他想了很多,在物慾橫流的當今社會,雪兒就像一朵鮮豔的玫瑰只為丈夫美麗綻放,他人若想採摘必當收到玫瑰刺的懲戒,她勤儉持家、忠心侍夫,與現代的女孩形成強烈的反差。回想妻子之死的前因後果,沒能保護好她是自己的責任,但主因還在妻子身上,看到她的留言自己心中一時無法釋懷讓大家擔憂,在此深表歉意。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易,愛人容易,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不知嫂嫂是否同意我的話?
雪兒點點頭,也述說了幾個婚姻中發生的的事。全家眾志成城聯手抗敵,一路走來,頗具驚險,但夫妻恩愛,彼此信任,爹孃照顧有加,讓奴家深感幸福。
張琴嘆口氣,看到夫妻倆幸福美滿心中很是寬慰,看到雪兒的最初,其實心裡頗為擔心的。她天仙般的美麗,何來又是這樣的平凡,但自從雪兒為了救何來三步一跪一叩首帶來的不僅是感動,很多的是震驚。秦國有孟姜女哭長城,宋朝有慕容嫣跪地救夫,這個兒媳婦,真是找對了。若說希望,真希望何州回去也找一個,也了卻一件心事。
何所懼呵呵一笑,這一個個的都表了態,那我也說兩句。雪兒的相貌為人大家有目共睹,自不必表述。至於呂芊芊,雪兒說好那便是真的好,我舉雙手贊成。若是何芳能夠找個宋朝男人做老公,那這件事就完美了。
何芳連連擺手:“身邊躺著個古董?我可不習慣。”頓了頓,又道:不過我倒是很想過去看看,看看那邊的人文景緻,看看那邊的風俗習慣。畢竟這種非常不科學的事情,我也想親身體驗一回。”
見大家的意見終於保持了一致,何所懼是最高興的。有了之前的經驗教訓,對於這次的“迴歸”,明顯有了充足的準備。張琴光充電寶就帶了二三十個。再看何來,他的行囊很簡單,將穿越過來之時所帶的銀兩悉數帶上,而後帶上數盒安全套以備不時之需。至於雪兒,一把劍三個孩子是她最大的牽掛,她可以什麼都不帶,但孩子必須照顧好。
初七凌晨零點。
大家虔誠上香。
這時候,古畫慢慢變得巨大。畫中虛掩的門緩緩開啟。何所懼大喜,揚起馬鞭,“駕”的一聲,馬兒受痛長嘶一聲,撒開四蹄向前賓士。
“大家手拉手啊!不要走散了!”回過神來的何所懼突然想起了什麼,著急的大呼。何所懼下意識的拉住了何來的左腿,何州也隨手拽住了何來的右腿。
“官人……”雪兒在急切的呼喚。
“爹……娘……”三個孩子驚恐的在求救。
何來左手摟住著妻子,右手將三個孩子摟在懷裡。
“二郎!二郎……孩子!孩子……”
“放心,孩子在我這,你也在我這……”
“哥啊,怎麼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見?感覺像是在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