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葉浪倒是帶她去過幾次,感覺也就那樣,沒啥意思。
如今再次走入風滿樓,紙醉金迷的腐朽氣息瞬間撲面而來;要不是為了向寒天詢問一個答案,她才不願意進入這裡呢!
在保鏢的護送下,寒冰進入了最裡面的包廂;門一開啟,就見一位中年男子端坐在正中央的位置,一臉嚴肅的緊閉著雙眼;而他的一旁,站著十幾位西裝打扮的保鏢。
見寒冰走了進來,保鏢們向閉目的寒天進行了報告,寒天這才緩緩睜開了雙眼,然後一揮手,保鏢們紛紛出門而去。此時偌大的包廂裡,就只剩下他們父女二人了。
剛才在酒店的時候,她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如今心平氣和下來,再次望向寒天,眼神中忍不住流露出了本能的懼怕。
當中年男子抬起炯然的雙眼望向她時,寒冰的內心不能平靜,呼吸也不受控制的加速。
從小到大,在他面前,她就像個驚弓之鳥。但既然如今已經走出了魔爪,她說什麼也不會再讓魔爪控制自己了。
於是,她強裝鎮定,臉色平靜地走了進去,就著身旁的桌椅而立,側過身,眼睛卻斜對著正中心的中年男子,說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寒天見寒冰用這樣的語氣同他說話,一時間也氣得不行。但是他今天來是來辦事情的,所以強行忍住了心中的怒火,然後指了指身旁的座椅:“坐!”
簡短的一個字,卻威懾力十足。
寒冰不想坐,因為這樣會讓她的膽怯暴露無遺。於是,她緩緩的走到一旁,靠著座椅而站,然後故作鎮定的說道:“有什麼事,就直說!”
寒天很清楚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望著寒冰那正眼都不瞧自己一眼的抗拒架勢,故作淡定的喝了口茶,然後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威嚴的說道:“跟我回去!”
“憑什麼?他憑什麼這樣命令我?”寒冰憤怒的想道。那雙好看的眼睛裡噴出了強烈的怒火,似乎想借此焚燒掉寒天那高高在上的威嚴架勢。
寒冰強忍著怒火,手緊緊攥著椅背,控制著急促不平的呼吸,沒有說話。
寒天見狀,也不多說廢話,直截了當的繼續說道:“網上那件醜事你們老闆已經擺平,淨給我惹麻煩。”
說完,起身就要出門離去。似乎在他看來,寒冰是一定要跟他回去的,是絲毫沒有拒絕的權力的。
此時此刻的寒冰,臉色很不好看。
“他為什麼總喜歡這樣?”寒冰憤怒的想道。
越想心裡就越氣,越氣就越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只見她猛地轉身,雙眼狠狠的盯著寒天,心中的畏懼已不復存在。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寒冰的語氣異常的堅定。
寒天向外走動的步伐,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便慢慢的停了下來。隨後就見他緩緩轉身,用一種能吃了寒冰的眼光望著寒冰,企圖讓寒冰向他屈服。
可是寒冰的氣性已經上來了,那麼八匹馬都別想拉住她,她此時的態度異常的堅硬:“今天你必須給我個理由。你要我回去,我就一定得回去嗎?憑什麼!”
“你……”寒天被寒冰這話給氣到了。
雙眼彷彿要噴出火一樣,他這個“女兒”(在他看來,應該是雜種吧?真不知他們父女倆這是怎麼了,怎麼將關係弄得這麼僵硬。)為什麼總要在緊要關頭任性妄為。
可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他又如何能夠不瞭解呢?
面對著這個倔強的女兒,他企圖用威嚴逼迫對方低頭;在嘗試無果之後,考慮到事情的嚴重性,便無奈的選擇了退讓,一聲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