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偏遠小鎮的流亡生活裡,夜風雖暫時擺脫了殺手組織的追殺,可夜人王的背叛、組織的無情迫害,以及與冷霜分離的痛苦,如同沉重的枷鎖,日夜折磨著他。
復仇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燒,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熾熱,終於,他下定決心,懷著滿腔的復仇之心,毅然重回殺手組織。
在小鎮的破舊出租屋內,昏黃的燈光搖曳不定,彷彿隨時都會熄滅,給這狹小的空間增添了幾分壓抑。
夜風獨自坐在那張搖搖晃晃的木椅上,手中緊握著一張與冷霜的合影。照片裡,冷霜的笑容燦爛如陽,可如今,她卻不知身在何處,生死未卜。
夜風的眼神中滿是痛苦與決絕,復仇的念頭如藤蔓般在心底瘋狂蔓延。回想起在組織中所遭受的一切,夜人王的陰險陷害、組織高層的輕信與冷酷,每一個細節都像一把利刃,刺痛著他的心。
他深知重回殺手組織意味著巨大的危險,每一個角落都可能隱藏著致命的陷阱,每一道目光都可能飽含殺意。
但復仇的渴望讓他不再畏懼,那股強烈的信念如同黑暗中的燈塔,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那些背叛他、傷害他的人付出代價,要救出冷霜,要徹底終結這一切的黑暗。
那一晚,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破舊的床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復仇的計劃,每一個細節都反覆斟酌,每一種可能出現的情況都提前設想應對之策。他設想了與夜人王對峙時的每一句話,思考著如何在組織的重重包圍中突出重圍,直至黎明的曙光透過窗戶灑在臉上,他才漸漸入睡。
為了能夠成功復仇,夜風開始了更為艱苦的訓練。每天清晨,當小鎮還在沉睡,天邊剛泛起一絲魚肚白,他就已來到荒山上。
山上的空氣清冷而潮溼,瀰漫著泥土和青草的氣息。長跑時,他不再僅僅滿足於提升耐力和速度,而是模擬在各種複雜地形中躲避追殺的場景。
他在佈滿荊棘的小道上奔跑,尖銳的荊棘劃破了他的褲腿,刺痛著他的腳踝,但他沒有停下腳步,每一絲疼痛都讓他更加警覺,彷彿敵人就在身後緊追不捨;在陡峭的山坡上攀爬,雙手緊緊抓住岩石和樹根,粗糙的表面磨破了他的手掌,鮮血滲出,卻鍛鍊了他的力量和靈活性。
格鬥訓練時,他不再把樹幹當作簡單的假想敵,而是想象成夜人王和那些追殺他的殺手。
他的拳法更加兇狠,每一拳都帶著摧毀一切的力量,拳風呼嘯,擊打在樹幹上,震得樹葉沙沙作響,彷彿要將樹幹一拳擊穿;腿法更加凌厲,每一次踢擊都彷彿能斬斷鋼鐵,高高躍起,在空中劃出一道有力的弧線,重重地踢在樹幹上,樹皮紛紛剝落。他還會模擬與多人戰鬥的場景,不斷變換戰術,時而佯裝敗退,引敵人深入,時而突然反擊,出其不意。
武器訓練也達到了新的高度。他將阿輝為他準備的匕首和短棍運用得爐火純青,刺殺技巧更加精準致命,匕首在他手中如同一條靈動的毒蛇,寒光閃爍,每次刺出都能準確地命中目標的要害。
投擲匕首時,不僅能準確命中目標,還能根據不同的距離和角度,調整力度和速度,他反覆練習,在不同的環境下,向著不同的目標投擲,直到能夠隨心所欲地控制匕首的飛行軌跡。短棍在他手中如同活物,防守時密不透風,旋轉的短棍形成一道堅固的防線,將敵人的攻擊一一擋下,進攻時迅猛無比,如閃電般出擊,讓敵人防不勝防。他還利用山洞中的地形,設定各種陷阱和障礙,在狹窄的通道中佈置尖刺,在空曠的地方設定繩索陷阱,模擬真實的戰鬥場景,練習在複雜環境中使用武器,在一次次的演練中,不斷提升自己的戰鬥能力。
除了身體的訓練,夜風還開始收集關於殺手組織的情報。他透過阿強以及一些在組織中仍保持聯絡的朋友,瞭解組織的最新動態、人員變動、防禦佈局以及夜人王的行蹤。他將這些資訊仔細整理,繪製出詳細的地圖和圖表,用不同顏色的線條和符號標記出重要區域和巡邏路線,分析組織的弱點和可乘之機。他反覆研究這些資料,在腦海中構建出組織的立體模型,設想每一種潛入和突圍的方案。
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狂風呼嘯,烏雲如墨般翻滾,整個世界彷彿被黑暗吞噬。狂風席捲著地面的沙石,發出尖銳的呼嘯聲,彷彿是惡魔的咆哮。夜風身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臉上塗著迷彩,宛如黑夜中的幽靈。他告別了阿強,阿強緊緊地握住他的手,眼中滿是擔憂與關切:“一定要小心,我們等你回來。”夜風堅定地點點頭,帶著精心準備的武器和情報,踏上了重回殺手組織的征程。
他先是來到組織的外圍,利用自己對周圍環境的熟悉,巧妙地避開了巡邏的守衛。他像一隻敏捷的獵豹,在陰影中穿梭,每一步都輕盈而謹慎,悄無聲息地接近組織的核心區域。當他來到組織的地下通道入口時,發現這裡的守衛比以往更加嚴密。他潛伏在一旁,藏身在一堆廢棄的雜物後面,觀察著守衛的巡邏規律。守衛們兩兩一組,步伐整齊,手電筒的光芒在黑暗中來回掃視,每一次轉身都帶著警惕。他等待著最佳的時機,心臟在胸腔中劇烈跳動,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即將到來的戰鬥而興奮。
終於,在守衛換崗的間隙,他迅速行動。他利用自己的攀爬技巧,從通道的通風口潛入。通風口狹窄而悶熱,瀰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灰塵瀰漫,嗆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但夜風毫不在意,他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輕如羽毛,生怕發出一點聲響。他的身體緊緊貼著通風管道的內壁,緩慢而堅定地向前挪動,汗水溼透了他的衣衫,順著臉頰不斷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