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這般想著,院中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
陳執安出了房門,就看到陳水君還是那一身熟悉的白衣,臉上依然掛著溫和的笑。
他手裡提了一隻兔子,那兔子已經被宰殺,毛皮雪白,耳朵修長,被陳水君拎在手中。
陳水君看到今日的陳執安,神色並沒有什麼不同,一如既往的舉起手裡的兔子,笑道:“今天也買了只兔子。”
陳執安挑了挑眉。
今日,腦海裡的天上玉京圖若隱若現。
而他清清楚楚的看到陳水君手中的那一隻兔子上,竟然散發一種獨特的氣來。
“丹橙色……”
對於這種兔子,陳執安並不陌生,在過往兩年時間裡,他與陳水君起碼吃了不下二十隻。
只是唯獨今日這隻兔子上,散發著這丹橙色的氣息來。
陳執安熟練的生火:“這隻兔子和那兩條魚一樣,有些特殊……”
他想到這裡,思緒猛然一閃,腦海中浮現出玉京圖中的崑崙澤景象來。
崑崙澤中,陳執安種下了九片赤中姜。
比起幾日之前,他只能種下三片,有極大的增長。
他看到那九片赤中姜在崑崙澤中生長為完整的赤中姜,忽然有了不一樣的猜測。
“又或者,以前父親拿回來的吃食本來就很特殊,只是我不曾修煉,所以不曾看出那些氣來。”
陳執安生起火來,瞥了一眼正在扒兔子皮的陳水君。
那兔子已經血肉模糊,陳水君身上卻依然一塵不染。
陳執安得了大雪山參氣帖,踏入養氣境,終於看出一些端倪來。
“我這教書的父親,不一般啊。”
二人一如既往生火做飯,大虞香料昂貴,兩隻兔子一煮一炒,都只放了少許的鹽巴,可陳執安卻覺得這兔子肉太香了,吃入口中,舌齒生香,回味頗濃。
“你這幾日都沒有去黃門。”
陳水君並不是在責問,反而道:“你覺得黃門不好,不去也就不去了。”
陳執安又為自己盛了一碗米飯,正要說話。
陳水君卻又道:“我明日要出一趟門。”
陳執安愣了愣,突然想起前些日子陳水君與他說過,他要出門,只怕一年半載沒辦法回來,於是他不由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