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玄紫將軍李伯都大概便是我母親的孃家人。”
“他是你親舅舅。”楚牧野好奇問道:“當今大虞,門閥之見勝過雲泥,除非是蓋世的天才,否則根本無法打破其中的規矩。
大族女子配貧寒士子的事蹟可並不多見,你又是從哪裡聽來的?”
陳執安一時語塞,他想了幾息時間,腦海中突然有一種強烈的渴望。
他知道這種渴望是這軀體原主人留下的執念作祟,可他仍然忍不住問道:“楚大人……我母親,叫什麼名字?”
“她叫李音希,曾是懸天京最特別的女子。”
楚牧野眯著眼睛,似乎是在回憶許多年前那些事。
陳執安還想問一些其他事,楚牧野卻忽然搖頭,道:“你父親既然不與你細說,我若是與你說了,他反而會怪我。
而且……懸天京中醞釀著許多事,與你相距太遠,你知道太多對你而言反而不好,你既然已經修行,便仔細修行就是,我還要在蘇南府中待上一段時日,如果你遇到什麼事,可以來這小院尋我。”
“還有王洗匣給你的玉佩你要好生拿著,景蒼劍閣極為不凡,乃是大虞排名第九的玄門,往後如果有機會,就去景蒼劍閣看一看,如果你的天賦真能夠打動劍閣某一位劍主,對你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楚牧野仔細叮囑。
陳執安聽出了他話中的關切,便問了一個問題:“大人,你與我父親……是好友?”
“叫我楚伯伯便是。”楚牧野抬頭看著鬱鬱蔥蔥的銀杏樹:“是啊,還記得你父親極年少時,曾與我大醉三日,醉酒朦朧間,他與我說暫且只大醉這麼一場,等到有朝一日心願了了,他便再來尋我,醉笑陪公三萬場。
一轉眼十八年過去,他再也沒有與我喝酒。”
“父親的心願是什麼?”陳執安恍惚開口。
楚牧野轉過頭看著他。
陳執安明白過來。
嗯,是他母親。
——
陳執安夜裡歸家。
一路上,他思緒紛飛。
二年光陰裡,他總夢到那位白衣女子,夢到那女子眼中的淚。
“門閥、士族……門當戶對……”
陳執安心中唸叨著這幾個詞回了家中。
陳水君應當已經熟睡了,他回了房中,搖頭拋去腦海中的紛亂。
隨著他心念一動,天上玉京圖在他腦海中緩緩展開。
陳執安意念落下,就看到天上玉京圖懸在半空中的東城南流景中,竟然多出了一座殿宇!
“玉佩裡的明黃色氣息,就應在這座殿宇上了。”
“這裡面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