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卻也並不在意,反而眼睛中的光彩更足了些,臉上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逐漸斂入黑暗中。
陳執安運了好一會氣便不再修行,任憑腦海中天上玉京圖緩緩開啟。
“今天與那四個黃門護衛對戰,以我現在的力量打倒他們不難,可我仍然受了輕傷。”
陳執安低頭俯視著崑崙澤、南流景,覆盤今日的錯誤。
那位黃門護衛粗壯的鎖鏈打在他身上,哪怕他的體魄已經非比尋常,肩頭依然傳來劇痛。
“二十四式虎抱拳我已經融會貫通,可是對陣他人並不是簡單的練習武藝,實戰經驗也是重中之重。”
陳執安想到這裡,目光落在南流景上。
闓陽闕中,今日空空如也,那位名為拓跋悼的老人並未來闓陽闕中研修功法。
“那拓跋悼修為高深無比,一身煞氣又濃郁非常,一看就是軍伍中人,經歷過大大小小的戰事,如果有他教導,我的戰鬥技藝應當能夠突飛猛進。”
“只是,我是白玉京之主,又如何向他請教?”
陳執安思緒及此,他的意識來臨闓陽闕,一道道光輝凝聚而至,化作他的身體。
他的意識入駐其中……
陳執安攤開手掌仔細看了這南流景化身好長時間,他忽然突發奇想。
於是下一瞬間,他身上的光線不斷褪去,露出他本來的面貌了,甚至身上南流景那神秘莫測的氣息也全然消失不見。
“我可以以我自己的身份,向拓跋悼請教。”
陳執安看著這輝煌的闓陽闕,心中已然打定了主意。
恰在此時,黑暗中忽然傳來一陣嘈雜之聲,陳執安意識從天上玉京圖中退了出來,緩緩抬頭。
——
周修景手中又拿著一個精緻的杯盞,他轉動這價值不菲的杯盞,嘴角還帶著一抹笑容。
“這陳執安實在是令我有些驚訝,他竟然殺了三個黃門護衛,實在是有趣。”
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說給身旁的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