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看去,卻見紙上寫了一個極為潦草的“滾”字。
滾?
陳執安看得出神。
觀瀾亭中的郡主卻撫掌笑出聲來,她根本不在意陳執安如何,只是指著商秋公主道:“商秋,你來晚了,這畫師變作痴呆,拿不了筆,還怎麼畫畫?”
商秋公主站在原地,不由跺了跺腳。
“魏靈玉……這畫師無辜!你又何必……”
魏靈玉抬頭,臉上掛著笑容,襯得她越發美豔:“天公發怒,大河決堤、山嶽傾塌,遭災的凡人無不無辜?”
“商秋,你什麼時候才懂……對於天下絕大多數凡人來說,我們便和天公無異!”
商秋公主深吸一口氣,這才來得及仔細看一眼那位陳先生。
“這陳先生竟然這般年輕?”
這位陳先生正低頭看著那張紙,他身穿一身藍衣,身姿挺拔,體型勻稱,面白如玉,卻又體魄健碩,竟然頗為俊美,頗為出彩。
正因如此,商秋公主越發覺得可惜。
魏靈玉卻背起雙手來,嘴中哼著調子,走出觀瀾亭,朝另一處去了。
她發洩了心中對於自家嫂嫂的怨氣,心情舒暢了許多。
“請精通神蘊之道的太醫前來玉芙宮。”
商秋公主見魏靈玉走了,便匆匆前來,走到陳執安不遠處。
可她還不曾走近,忽然見陳執安動了……
他將手中白紙翻來覆去看了一陣,搖頭低語:“這字……寫的太醜了。”
商秋公主張了張嘴:“你沒事?”
陳執安這才抬頭,不解問道:“我應該有事?”
商秋公主鬆了一口氣。
陳執安卻看向魏靈玉方才所在的觀瀾亭。
“對於天下絕大多數凡人來說,我們便和天公無異!”
這句話還回蕩在陳執安耳畔。
他心中默默想:“真想撕爛這狗屁郡主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