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小姐可看仔細了,我雖不是什麼文人、士族,可我陳執安也是有勳階的,正兒八經八品澈衣郎,比起尋常的文人、士族,地位可還要更高一些。”
沈好好睜大眼睛,從陳執安手中奪過那塊功璧,認真看了許久。
“這功璧,似乎是真的。”
陳執安無奈道:“這還有人作假?嫌一顆腦袋不夠用?”
“呀!”沈好好突然驚叫出聲:“陳執安,你不聲不響成了勳貴!”
“一個八品的澈衣郎,算哪門子的勳貴。”陳執安道:“隨意幫我送到內府或者內廷便是。”
沈好好仔細將那功璧還給陳執安,心中又忽然驚喜起來。
“倘若內府、內廷真看中了陳執安的畫,陳執安豈不是要來京城了?”
她眼睛微亮,認真答應下來。
“不過你這畫……其實更討好懸天京的太太小姐們一些,要我說,你如果只是想賺錢的話,我可認識許多貴婦小姐,你去給她們畫畫,保證你大發橫財。”
“好好小姐會不會說話?畫畫是一門技術活,靠技術畫畫賺錢,怎麼能說是橫財?”
“那我便遞到內廷中,內廷多的是妃子公主,想來她們應當是極喜歡你的畫的。”
陳執安輕輕點頭。
今日清早,楚牧野已經帶著江太平前去懸天京。
在此之前,他又一次邀請陳執安與他一同前去。
陳執安只說自己隨後便去,卻未曾與他們同行。
便如楚牧野所言,懸天京中漩渦叢生,一不小心,便要被捲入漩渦中,然後被撕成粉碎。
陳執安看似莽撞,甚至要和司侯圭賭命。
可實際上,那賭鬥不過是拖延時間的文字把戲,他該謹慎時也十分謹慎。
就比如在這蘇南府僅剩的日子裡。
陳執安畫了一幅畫,由沈好好拿到京城,遞給內廷。
他希望自己能以一種較為邊緣,卻獨立於世家門閥,獨立於宋相班底的身份進入懸天京。
而這幅畫,不過只是一種嘗試。
可卻不曾想,這幅畫到了懸天京,竟然引起了軒然大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