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公主開口,語氣僵硬:“我今日之所以來王叔府上,便是為了替我四皇兄看你一眼。”
陳執安一頭霧水。
四皇兄……那位雛虎碑上二十一位的大虞皇子,似乎並沒有來這端闕王府的宴會。
而這七星公主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是皇族天才,雛虎碑上二十五的七公主。”
陳執安心中思緒翻飛,神色不改。
他前來懸天京中差不多五個月光陰,見了很多皇族人物。
可是如同玲瓏公主、商秋公主,對於修行好像並不感興趣,倒是喜歡琴棋書畫更多一些。
反而真正的皇族修行天才,卻始終未曾露面,不知是忙於修行,還是在刻意未曾露面。
直至今日,在這聽雪軒中。
陳執安終於見到一位皇族年輕一輩中,修為極為高深的公主。
她揹負雙手,站在那那一幅畫之前。
畫上的真龍栩栩如生,看起來龍威難測。
而這七星公主同樣如此,她的氣息就好像是一道深淵,深不見底,那深淵中又好像藏著極其兇戮的猛獸,似乎要擇人而食。
“你可知我為何來見你?”七星公主眉上的疤痕微動,道:“四皇兄不在懸天京中,他知道你在這懸天京中勢單力薄。宋相垂垂老矣,就身居高位,許多瑣碎之事不好相助於你。
可我與四皇兄不同……在這懸天京中,尚且稱得上有幾分威儀可言。”
陳執安靜默聽著。
那七星公主轉過身去,踱步而行,來回看著那一幅畫:“你若真想執印,以你現在的背景只怕難上加難。
即便父皇與宋相偏向你,讓你僥倖執印,執印之後組建班底自然有朝廷相助,可在這之後,還需要許多銷用度,還需要許多修行資糧,總不能全然朝朝廷張手。
到了那時,也自有我與四皇兄為你張羅,也無需擔心。”
陳執安看著七星公主的背影,心中還在揣測著這兩位皇族少年天才的用心。
其實也不需過多揣測。
“這四皇子與七星公主無法直接執印,那些世家人物只怕難以受他們掌控。
所以將主意打在了我身上?”
陳執安心中明白過來。
尋常的皇子又哪裡來的膽魄,膽敢插手此事?
“傳聞昭伏皇幾次問罪太子……甚至生出了廢黜太子的念頭。
這四皇子如此高調,莫不是存了奪嫡的念頭?”
陳執安始終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