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天京裡濃霧籠罩,秦聞晝有些擔憂的看了宋洗渠一眼,道:“宋相還要保重身體。”
宋洗渠點頭,只有站起身來,走出院門,抬頭看向東街方向,眼中多出幾分豔羨來。
嘆隙中駒,石中火,夢中身。
匆匆數十年,到老再回觀,還要羨慕這些年輕人尚且還有馳騁、衝動的光陰。
陳執安回了院中,騎上北寅馬,腰間配上斗極長刀,一語不發,踏馬走出院中。
白間不知蹤跡何處,一枚銀針卻懸在陳執安身旁。
雲停、鄭玄澤、陸竹君三人中,只有鄭玄澤騎馬。
雲停和陸竹君踏步而行,身上真元流動,身影閃爍之間,卻比駿馬還要更快。
懸天京中濃霧縈繞,橫生的霧氣不知自何處來,卻遮掩了太多太多。
於是,他們五人便就此在無聲無息中出了懸天京。
無人在意,也無人察覺。
此時此刻,陳執安眼中殺機凜冽,他一路向南,騎過七經山,又勒馬回首,便看到……
即便是夜晚,繁華的懸天京中依然燈火通明,奢靡之氣在其中流轉。
陳執安又望向七經山下,那裡,一隊黑甲,幾位門客,正踏馬而行。
而此時,七經山上空中忽然聚攏雲霧,颳起大風,又似乎要下起雨來。
陳執安抬頭看去,雲霧厚重,遮掩了星月,讓這天地變得一片昏沉。
“走。”
他一聲令下,當先策馬而去。
其餘四人緊隨其後。
一陣雷鳴傳來,天上有人撥開雲霧,露出一道白衣身影。
正是陳水君。
陳水君白衣飄然,天上的風波,與天上流淌的雲氣都遮掩住他的身影。
他腰間配著那一把名劍,一股難言的氣息從那名劍中流轉出來,進而消散,就彷彿一隻只蟬破土而出,飄散於天地。
陳水君低頭俯視這七經山,目光落在那滿山黃葉之上,繼而眼神微動,似乎看出什麼來。
緊接著,他探出手來……
陳水君手中,竟然又多了一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