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我李府,莫論其他,先各自打斷他們兩條腿,再拖來這東堂,秦大都御也好,宋相也罷要是因此而為陳執安出頭,我親自入宮面見聖上。”
李鑄秋下令。
不遠處的李伯都卻忽而搖頭,一道神蘊流轉,落在李鑄秋耳畔。
那神蘊中不過只是尋常的話語,卻如同驚天的雷霆,炸響在李鑄秋耳畔。
他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李伯都。
李伯都臉上朦朧的真元消失不見,露出猙獰無比的疤痕。
那疤痕中尚且有劍氣穿梭,將他的嘴唇一分為二。
以他玉闕第五重修為,竟然無法驅除劍氣而療傷。
李鑄秋頓時沉默下來,此時此刻他眼神中終於多了些慌亂。
“他陳水君,憑什麼?”
這位當朝戶部尚書,二品大員眼神越發渾濁:“不是說……他天資平平,此生最多修出一個先天一重?
他憑什麼能夠……”
他話語至此,臉上的陰鬱越發深了。
這東堂中,許多人注視著李鑄秋。
李鑄秋卻依然看著李伯都。
李伯都搖頭。
他也不知道這陳水君,為何能夠修成四時蟬。
幾息時間過去,李鑄秋晦暗的眼中忽然放出一道光芒來。
他想起殺佛侯司遠瞾,想起司遠瞾已經吸納造化之氣,距離造化境界只有一步之遙。
於是他眼中兇光畢露,咬著牙說道:“乾脆去請那鎔天將軍前來,今夜做一個了斷!”
李家已經沒有能力料理此事。
此事越拖,懸在李家頭頂上的長劍就會越發鋒銳。
而且……這砍頭的長劍,並非只有一柄。
陳執安、陳水君各有不凡,與李家的關係也已經無可挽回。
索性請來鎔天將軍,一了百了。
李伯都聽了李鑄秋的話,都不由有些失神。
可他終究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