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執安深吸一口氣,眼神再度恢復清明。
“咦?”
朧月皇妃臉上的笑容終於收斂,她坐起身來,仔仔細細看著陳執安。
穿堂風仍在,驚起皇妃兩三根髮絲,倒是比陳執安油畫上的遊發意象更加勾人。
“陳執安,你究竟是什麼人。”
朧月皇妃看了好一會,甚至身軀前探,一隻手拄著下巴,仔細注視著他。
“小小年紀,一身天賦令人驚歎,既寫詩又會畫畫,既修劍又修刀,看你身上的血氣,只怕肉身也被你練出了一個名堂。
我活了許久,尚且不曾見過你這樣的人?”
活了許久……陳執安瞥了一眼不過二十二三歲的朧月皇妃,仍然沉默。
“倒算得上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玲瓏公主不過提攜了你一番,你倒是還記上情分了。”
朧月皇妃露出貝齒,笑道:“不過你這等看重情分的人,最好拿捏。
本宮對那魏離陽也頗有些看不順眼,若是他真來找你麻煩,本宮親自為你排憂解難……也不求你有所回報,我倒要看看你,念不念本宮的情分。”
朧月皇妃就當著陳執安的面,說的如此坦誠,又指了指懸在半空中許久的荔枝。
“賞給你的,你總不至於連一枚荔枝,都不敢吃我的。”
陳執安摘下虛空中的荔枝,又見朧月皇妃擺手讓他退下,他這才出了明月宮。
朧月皇妃目送陳執安離去,深邃的眼神中仍然有光輝閃耀,如同群星流轉。
“所謂日日見,日日新……這句話,反倒應在了陳執安身上,我每一次見這少年,都只覺這少年越發不凡。”
一位黑衣人緩緩自內殿中走出。
男人如何能夠踏入皇妃內殿?
原因在於此人正是朧月皇妃之父,是大虞國師。
這位高深莫測的國師大人,望著陳執安離去之處,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過,那魏離陽確實要入京了,這陳執安要是真被他扒了皮,未免太過可惜。”
朧月皇妃眯著眼睛,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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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