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有多少道蘊含著道真的目光落在這老人身上,眼神中全然沒有半點輕視。
“我還想活一陣,你們也想要奪得那一件道果,不想讓陳家父子活在這世上。”
“既然如此……何不……讓他走上一遭,你們與我仔細看一看便是。”
咳嗽停止,老人自言自語。
雪花飄散,虛空並無什麼異樣。
老人卻好像聽到了什麼,搖頭:“他不過先天境界,天闕修士豈不是太過了些?
仔細想起來……你們這些人其實年歲都比我大上許多,怎能如此無恥?”
他的話並不算客氣,可這天空仍然一片寂靜。
老人又道:“天宮也好,天闕也罷,但凡出手,這一場賭約也就沒有什麼懸念了,無非是陳執安前去送死罷了。
可我若說天門天關,他手中又有一柄天下名劍。
既然如此……玄府如何?這場賭約本不應該存在,你們給我幾分薄面,我也讓一讓你們。”
長風吹過。
又過幾息時間,老人臉上忽然多出些不耐煩了。
“你們應下吧,否則我要生氣了。”
他這番話說的有氣無力,可天上的雲氣卻驟然多了起來。
冬風吹拂,老人回到東堂中,又躺回那爐火之前。
他臉上又多了幾處老人斑。
天地之間一切無改,又好像多出了縷縷生機。
而當陳執安走上街頭。
懸天京中風波又來。
不知有多少道神蘊落入懸天京,落入那些世家府邸,炸響在那些世家人物耳畔。
北街琉璃居中。
王龍盤膝而坐,身上真元燃燒,他眼中還帶著震怒……
只因為他已然得知,前去截殺陳執安的王家人物都已經死了。
死在了陳水君、陳執安手中。
王家可謂損失慘重,其中甚至有一位從四品的,位居尚寶監郎中,乃是真正的肥差,即便對於姑嵐王家來說,每年在這官職上,也能得來不少油水。
去殺陳水君,如此人物親自出手,帶著王行良這般的鬥牛副使,又帶了兩位玉闕,四人出手,再加上其餘勢力的玉闕,殺陳執安本是必殺之局。
卻不曾想……玄府境界的陳水君相助陳執安,竟然讓幾大世家損失慘重。
“陳執安出京……宋相勢力不會插手?”
王龍站起身來,身上血氣昂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