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傑的手倏地一下縮了回去,養了幾天才剛剛好點的全身,似乎又開始隱隱作痛。
“這些人,是你的親戚?”
賀宴低頭看向懷裡明顯受驚的小傢伙。
姜可仰起頭看向他,語調有些結巴。
“不、不是。”
她才不想認這些親戚。
賀宴唇角微勾,“不是親戚,那就更好辦了。”
就在他的手抬起來之前,被姜可一把抱在懷裡。
姜可用膝蓋想,也知道他想做什麼。
他這個人,橫行霸道慣了,看誰不順眼都要讓蔣叢狠狠揍一頓。
平時在會所就算了,但現在是青天白日。
姑媽一家胡攪蠻纏,要是蔣叢真把人揍了,指不定又要鬧成什麼樣。
在賀宴即將發火時,姜可小聲道:“賀宴,你讓他們走吧,他們不是我的親戚,以後我也沒有這樣的親戚。”
小傢伙眼眶微紅,似乎說出這樣的話也鼓足了極大的勇氣。
賀宴抬眼看向了眼前噤若寒蟬的三人,突然沒了興致。
就算把他們給打死又有什麼用,姜可失去的親情,不會再回來了。
賀宴摟著姜可,轉身大步離開。
姜可貼在他懷裡,被他身上的氣息包裹著,卻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多年未見的哥哥。
她想哭。
車上。
姜可把臉偏向一邊,在眼淚滑下來的時候悄悄用手背抹去。
賀宴開著車,用餘光瞥她。
在她的鼻涕快流下來的時候,賀宴遞出一塊愛馬仕方巾。
“不準弄到車上。”
“謝謝。”
姜可接過方巾,把臉擦乾淨後也沒有回頭,而是一直看著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