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舞種一般都是軟舞,配合著靡靡之音,讓人昏昏欲睡,沈佳禾只能不停的喝茶,吃茶點才能讓自己一直保持精力。
“這麼好的表演,你卻只顧著口腹之慾,實在是倒人胃口。”裴澍嘲笑著說道。
沈佳禾抬眼看了看他,小聲回到:“不是有王爺觀看嗎?少我一個也沒什麼。”
裴澍見她一臉無謂的樣子,只能閉口不言。
這一舞終了,舞姬各個散去,後面十二個蒙著面紗的歌女帶著琵琶、古琴、箜篌等樂器上場,合奏了一曲輕鬆小調,配的卻是李清照的詞句,沈佳禾看著裴澍聽的一臉陶醉,淡淡的問了說了一句:“用了別人的詞句,豈不是沒有新意?”
“這個主要是聽音律,詞句不過是陪襯一用,你不懂欣賞,就不要亂說。”裴澍嫌惡的說道。
沈佳禾聳聳肩回道:“是是是,王爺風采卓絕,豈是我等不懂附庸風雅之人能理解的。”
“你……”裴澍聽出沈佳禾滿是嘲弄的語氣,也只能指著她半日說不出話來。
坐在上首的皇后卻是偏頭對著皇上笑道:“他們夫婦感情倒是極好,原本我還擔心澍兒這孩子會不喜他祖母安排的親事。”
“自他們大婚你就日日擔心,如今怎麼也該放心了。”皇上亦是笑著回道。
皇后點頭應了一聲是,隨後一曲終了,便擺手示意傳膳。
宮中宴席,菜餚雖然精美,但是吃起來卻是不盡興的,好吃的不能多吃,不好吃的也要嘗上兩口,又因為長輩在上,沈佳禾一頓飯吃的實在是費精神。
宴席進行到一半以後,助興的歌舞也暫時停了下來,皇上看著沈佳禾說道:“康王妃閨中之時,才名就遠播在外,今日朕倒是想要考一考你。”
皇后輕輕笑了起來,“陛下,依臣妾看不如就玩個飛花令,既能看出學識,又能喝酒助興。”
“皇后提議甚好,這樣,今日贏的人呢,朕會讓葵公公準備一個彩頭。”
沈佳禾見帝后二人興致勃勃,自然不好推辭,便低頭問了一下裴澍這飛花令的玩法。
裴澍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嘲笑道:“京城有名的才女,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
可在皇上和皇后面前,沈佳禾若是丟了面子,他自然臉上也是無光,便將這規則細細的說了一遍。
皇上端酒看著底下兩人交頭接耳,出聲笑道:“朕就來第一個吧,如今梅花開的最盛,我倒是想起‘寒梅最堪恨,常作去年花’這一句來。”
見皇上正看著自己,沈佳禾自然知道這第二棒要由自己接上,她思忖一會道:“佳禾倒是喜愛深秋金菊,‘待到重陽日,還來就菊花’。”
皇后拍掌叫好,也接了一句:“秋日還有一種金黃小花也是惹人喜愛。‘人閒桂花落,夜靜春山空’。”
“母后可是輸了,父皇和佳禾的花字都在最末,您可錯了。”裴澍笑著說道。
皇后纖手舉起酒杯,笑著說道:“竟是沒注意,那母后就自罰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