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禾想了一會才想起昨日讓白薇打聽一個丫鬟的事情,便點頭示意白薇繼續。
“陸公公只說那裡住著的是琴主子的丫鬟,叫程菲菲。”白薇給沈佳禾倒了杯清茶,才將自己打聽來的繼續說道。
沈佳禾有些奇怪:“琴鄉居的下人房沒了位置嗎?琴小雙的丫鬟為何住的離她這麼遠?”
白薇搖頭:“奴婢也覺有些奇怪,但陸公公只說這麼多,其他的再問只推說不知道了。”
白英從門外端著水盆進來,一臉開心的對著二人道:“王妃這就要問我了,我可知道的比白薇姐姐多。”
沈佳禾笑道:“那你這個包打聽趕快來說說。”
“自然是因為琴側妃不想讓王爺見到這個程菲菲啊!”她一臉驕傲,彷彿打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我是從洗衣房那裡打聽來的,這個程菲菲本是王爺從外面教坊收進來的,一直是貼身伺候的丫頭,後來琴側妃不知怎麼想的,居然跟王爺要了她過去伺候。”
白英想著洗衣房的人跟她說的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洗衣房的人也很奇怪,琴側妃要了她以後,並不讓她貼身伺候,只打發進這個小院子裡來,偶爾讓她做點不輕不重的活計。”
沈佳禾沉思了一會,囑咐兩人道:“既然是琴小雙的人,那我們就不比分心管她了,隨她們去吧。”
第二十章 兩個十分相像的人
琴小雙似乎因為落水,身子一直沒好透,多日不出琴鄉居,裴澍自然是日日過去看望,連公事都放在了琴鄉居處理。
沈佳禾落得清閒,所以每日回顯王府的時間便早了許多,這日一早回去,見裴源已經等在了院子裡。
“今日不忙?”沈佳禾在他對面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給你送個東西。”裴源將手邊一個紅色的小瓷瓶遞了過去,“是之前宮裡的胡御醫送給我的,說是對於祛疤的效果極好,我也用不上,正好送給你。”
沈佳禾將瓶子握在手裡,她知道之前在球場上,裴源必是看見了她額頭上的傷,可他不問緣由,她也樂得不想再去解釋,便笑著道謝:“多謝,我好像總是欠你人情。”
入睡之前沈佳禾挖出指甲大小的一點,細細塗抹在額上的那條疤痕上,一點涼意順著額間四散開來,坐在燈下的沈佳禾忽然恍惚的在想,若是沒有這個‘疤痕’,她此生絕不會遇見裴源,他們只會在兩個平行的世界裡各自過活。
沈佳禾一夜睡的安穩,第二日一早便起來看額頭上的傷疤,見情況依舊,心裡嘆氣的同時又忍不住暗自笑起來,再是靈丹妙藥,也不可能一夜就讓面板恢復光潔如新。
從前身上大小傷疤無數,都毫不在乎,現在照鏡子又覺得無比難看,只想讓它趕快消去。
白薇站在沈佳禾身後,見她看著自己頭上的疤痕又是笑又是嘆氣,忙安慰道:“現在剛入春,等夏日到了,汗水多煮煮就會淡下去了,王妃彆著急。”
沈佳禾放下鏡子點了點頭,剛從外面走進來的白英就稟告道:“王妃,外面一個自稱是姚家的姑娘要見王妃。”
沈佳禾立刻想到前日馬場上的那個小丫頭,是京兆尹家的小女兒,性子活潑伶俐,很是討人喜歡。
在馬場上兩人不過聊了短短數語,她就拉著沈佳禾直說自己是她難得一遇的知己。
當時她的確有說自己要來王府拜訪,沈佳禾只當她是小女孩心性,只是客氣之言,沒想到今日就過來了,真是風風火火的性子。
沈佳禾忙帶著丫鬟小廝去門口相迎,見姚欣柔已被丫鬟迎進了大廳,手裡捧著一盞茶未動,只是睜著好奇的大眼睛抬眼打量著四周。
沈佳禾連忙上前,歉意道:“我還以為你那日只是隨便說說,沒有提前準備,來的晚了,你可別怪罪。”
姚欣柔給沈佳禾福了一禮,笑著道;“怎麼會,倒是欣柔沒給王妃提前下拜帖就巴巴的來了,還請王妃不要怪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