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厲害?”沈佳禾不相信的搖了搖頭,“難不成比京城的飄香樓的老闆還要有錢。”
“嘿,不瞞你們說,我伯父那可是芙連城裡的首富,飄香樓的老闆算什麼!”周乾不屑道。
“哦哦,那既然如此,你就把我之前給你做生意的本錢換回來吧,我算算啊,我總共給出去了多少。”沈佳禾有模有樣的開始算賬。
周乾一下子慌了神,忙一把拉住沈佳禾的衣袖,隨後又在裴源警告的眼神中將袖子放下,呵呵了兩聲,苦著臉道:“我那就學了點皮毛,哪能跟我那首富伯父比啊,您之前給的銀子都被我花完了,這次鋪子還沒進賬呢。”
一桌子人忍不住都笑了起來,白英在一旁忽然驚訝道:“首富那今兒個要拋繡球招親的就是你堂妹了?”隨後沒忍住又將他們之前關於拋繡球招親不可靠的討論給說了出來,“你堂妹和伯父就沒有考慮過這些?”
周乾嘆了口氣,隨即表情有些複雜:“這裡面事多,拋繡球差不多馬上就開始了,到了我再跟你們說吧。”
周家拋繡球的地點選在了他們家在東街買下來的一座閣樓上,閣樓三層之高,站在上面能看見整個東街的景象。
周乾帶著一行人站在閣樓右邊的一顆大榕樹下面,指著不遠處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跟他們介紹道:“我堂妹只想把繡球拋到那個人的手裡,那是她喜歡了好幾年的心上人。”
周乾的堂妹周珣和那個男子相識了五六個春秋,看著他從一文不名慢慢考中秀才,男子也曾允諾等考中舉人亦或是考上京城就和周家提親,可是周首富已經等不及了。
他的女兒早已及笄,再不嫁人就要成了老姑娘了,而這個不過剛中秀才的年輕人他是看不上眼的。
他給周乾父親去的信裡曾說:“那樣的酸秀才怎麼能配得上我周家的女兒。”
周珣擰不過,可也死活不願意嫁給別人,她思來想去跟周首富達成了這麼一個不靠譜的協議,拋繡球來決定她未來的夫君人選。
“我伯父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你說萬一真是一個幹啥啥不行的人搶走了繡球,我堂妹豈不是一輩子都要毀了。”周乾撓著頭道。
沈佳禾看著那空空如也的閣樓,想象即將到來的拋繡球的場景,回了一句:“或許他們父女兩都打著什麼小算盤呢。”
“周家小姐來啦!”人群裡突然有個聲音喊道。
一輛十分氣派的馬車慢悠悠的往閣樓這邊來,馬車金碧輝煌,周邊丫鬟僕役環繞,的確是比京城裡的一些貴女出門還要氣派。
馬車在閣樓門口停下,一雙素手送馬車裡伸出,丫鬟立刻伸了手過去攙扶,只見一個嬌嬌柔柔的姑娘,穿著硃紅的金蝶石榴裙悠然的下了馬車,她若有似無的朝著人群裡瞥了一眼,就聽見一陣抽泣聲,裙襬翩躚而過,一陣香風瞬間眯了人眼。
沈佳禾小聲跟裴源咬耳朵:“沒想到周家的姑娘長得這麼好看。”
裴源看了看站在他們一側的周乾,打趣道:“不過先前看見周兄,倒真的是想不到。”
周乾白了兩人一眼,正想要帶著他們去閣樓打聲招呼,忽然看見閣樓那邊瞬間起了一大片的厭煙霧。
那煙霧來的突然,只一瞬間就看不家閣樓裡面的任何東西了,一時間閣樓下面的人都驚慌起來,像是沒頭蒼蠅一樣亂轉。
裴源摟著沈佳禾往榕樹後面去,又高聲吩咐流觴看好白英千萬不要走散了,這時周乾卻是大喊一聲:“堂妹,堂妹她在樓上。”說著就要往人群裡面擠,想要趕緊去閣樓上面檢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