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源也不在乎這一點,只笑道:“好啊,臣弟一定會跟皇上好好講一講這個小東西的來歷。”
議事結束之後,大總管尖著嗓子宣佈退朝,裴源自然是被單獨留了下來,施向傑臨走之前看了裴源一眼,裴源只用口型跟他道:“按計劃行事。”
施向傑最後一個走出大殿,看著被軍隊幾位首領帶人困住的百官們,只笑道:“眾位大人不必驚慌,本將只是要請各位大人說說話而已。”
有人出聲喊道:“施將軍這是做什麼?你這是要和我們說話,還是要抓了我們做些什麼。”
施向傑大手一揮跟幾位首領吩咐道:“我在北市的莊子裡已經備下了午膳,各位大人一起去用個飯好了,大家請吧!”
百官們不知何故,但是施將軍手裡有兵,不管他們今天願不願意跟著走,也不得不走了,與其被捆了繩子扔上車,還不如體體面面的自己上去。
沈佳禾昨夜就收到了裴源的密信,當即便吩咐福公公將整個王府都守衛起來,府裡的侍衛不管是值夜的還是休息的,全部開始輪流站崗,不得放出一隻蒼蠅進來。
在王府周圍守著的暗衛也一早得了訊息,此時也不在隱藏身份,直接現身守衛在沈佳禾的身邊。
雖說對裴源的能力十分自信,可得知他們要宮變,沈佳禾還是擔心的,她親自坐鎮大殿守著王府,生怕出現一點意外。
周乾看著街上突然京兆尹的府兵變成了軍營裡計程車兵來維持秩序,便知道宮內是要出大事了,他慌忙關上店們,知道此時不宜露頭,這事可大可小,說不定就會危及到普通老百姓的頭上,還是躲起來為妙。
施向傑帶著人已經去了早就準備好的宅院裡,裡面沒有丫鬟小廝,只有一個個穿著盔甲計程車兵,酒菜到真的是備齊了,有關注吃喝的官員們甚至還能認出,這些都是飄香樓的飯菜。
可誰也沒有心思去動筷子,只能面面相覷的在哪裡坐著,到底也有耐不住性子的站起來問道:“小施大人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現在可以說說了吧。”
施向傑站在臺階之上俯視著眾人朗聲道:“當今皇上做了一張假的傳位昭書,才能得以李代桃僵坐上帝位。”
“你在亂說什麼,施向傑你如此大逆不道是想像沈相一樣被抓緊去嗎?”裴澍不敢相信的看著施向傑。
施向傑卻是嗤笑一聲:“該說大逆不道的是你的父皇,不是我,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當年先皇將皇位傳於顯王裴源,是你的父皇偷了顯王裴源的帝位。”
裴澍上前一步拿劍指著施向傑道:“給本宮住口,來人啊,將這個大逆不道的反賊給本宮抓起來。”
院子裡的人一動不動,只有裴澍的幾個兄弟走了上來,施向傑輕蔑的看了他們幾兄弟一眼沉聲吩咐道:“來人,將這群亂臣賊子給本將帶下去,等到新皇登基自然會有對你們的決判。”
裴澍還在掙扎著,可哪裡低得多那麼多計程車兵,沒過一會院子裡就沒有他們的人影了,施向傑看著目瞪口呆的眾位大臣,繼續道:“誰是亂臣賊子,誰是真正的帝王相信各位大人都不會因為區區幾句話就認同的,各位大人放心,顯王是有先皇真正的傳位詔書的,翰林的幾個大人跟隨先皇多年,想來一定能認出真偽。”
留在宮裡的將士們在幾個首領的帶領下開始向大殿的方向聚集,而皇上還在大殿中和裴源顧左右而言他:“這玩意朕怎麼會見過,顯王沒事跑去南疆,卻瞞報回來的日期,這事在你們完成任務的基礎上,朕就不和你們計較了。”
裴源笑了起來,也不想再跟皇上打啞謎,直言道:“皇上真的沒有見過?還是說不敢承認自己見過,這東西曾出現在四哥的身上,就是因為這個東西,四哥才會不治身亡,到死都沒能手刃殺人兇手。”
“你四哥乃是死於怪病,這種事情你休要胡說,朕知道你和你四哥感情親厚,可這種造謠之言也不該隨意說出口。”皇上覺得自己的手腕正在打顫,想要訓誡裴源一聲,可也做不到提高聲音了。
“當年母妃就是查出來四哥乃是被蠱毒所害,本想和四哥一起抓到你們害四哥的證據,卻不料被你們提前發覺,這才讓他們一起送了命。”裴源看著皇上苦笑一聲繼續道,“我一直不明白,太后當年明明已經受寵,可還要陷害母親,這是為何?後來才知道是因為此事。”
事情已經被拆穿,皇上低低的笑了起來:“是,可惜都讓你給知道了,還讓你拿到了這個蠱毒,當年你母親管了不該管的事情才會喪命,而你今天也將要為自己的莽撞付出應有的代價!”
說著惱羞成怒的皇上便撲向裴源,裴源只是輕輕一側身,就躲過了皇上的一掌,這一掌打空打在了大殿裡的廊沿柱子上,門口的將士們聽見動靜,立刻湧了進來,不過是瞬間就將皇上給團團圍住。
皇上詫異的看著圍住自己的將士們:“你們……你們這些人!”
裴源拿出施向傑給他的兵符在皇上面前揚了揚:“他們現在都不屬於你了,不必白費力氣了。”